“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来帮忙的。”
磊子也不臭贫了,这身伤花他几个小时都不限定能完全处理好。
哪有把人放在沙发上的,放床上去,可是等了一会儿傅奕都没有动,微微蹙眉,“就在这里吧!洗单子麻烦,而且沙发不是也很大。”
“行吧,先不管那么多了,你把门关上去,万一有人来,这好歹也是个男人。”虽不知道为什么傅奕不愿意把人放到床上,再说他这间公寓不管怎么说也是有好几间客房,随便用一间都行,先处理伤口吧,今天的傅奕与以往有些不同。
“虽然他晕了,但很可能会疼醒,我这里的麻药已经用完了,今天刚回来没来的急买,你把他按紧。”
先是拿剪刀把黏在上身的衣服撕下来,背上两道清晰的鞭痕,那鞭痕直接嵌到肉里,这肯定不是傅奕干,谁这么狠心对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孩子动手。
刚刚只是调侃傅奕这家伙的,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做这么残忍无道的事情。
“这孩子做了什么错事要这么打,这身上望过去哪里有肉,天呀,这孩子都吃什么长大,我这里也只能清理伤口,到时候还是送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傅使劲的按着木木,磊子手上一个使劲,就把黏在中间的衣服扯了下来,原本结巴的伤口再次裂开。
木木疼的想要挣扎,可是奈何却使不上力气,他像被什么压着,想动却动不了,嘴里一直呢喃着,“疼,好疼,饶了木木,饶了。。。疼,疼。”木木嘴里的呢喃声非常小,但离的近的傅奕全部都听见了。
那因为痛低下的眼泪,却无助的想要抓着什么。
眉头深深紧索,木木的一切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他虽然压着木木,可是木木并没有想要躲,所谓的挣扎也就那么一下,他的身体一直僵硬着,崩的直直的不动一下,眼泪滑落却无意识的用手擦了干净。
“还从来没有哪个伤着像这个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虽然伤处多但真的很听话,在包扎的过程中可以说非常顺利。”磊子嘴里说着,最后一下的死扣扣完。
磊子还想问这个孩子的事,看傅奕不好的脸色,也在没有出口,“哥,我正准备哥叫这来救死扶伤了,说吧怎么补偿哥。”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找间房自己打)炮去,对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哥,饭都没吃没力气啊,估计要明天了。这伤口都包扎完了,放床上去吧!把伤者放沙发上不合适吧!”
“我去做些吃的,你先看着他。”说完就自顾自的进了厨房。
幕磊看着那个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不让这个孩子睡床上呢?虽然沙发也挺软的,毕竟家里那么多床也不多这个孩子的一张啊!
☆、他的家
“磊子,你现在没事,出去买几床被子褥子的回来。”在厨房忙活着做饭的傅奕冲着客厅的幕磊随意的说着。
幕磊这就更不懂了,“买被子干嘛,这孩子不是都已经包扎过了吗?你还害怕弄脏你的床的啊!”这人是懒到什么境界了,好歹也是名军人。
“家里的被子都是特别薄的那种,木木满身的伤,能睡上面吗?”他们家的床按现在孩子的说法就是一块木板的感觉,他们当兵的都睡习惯了,再说睡木板床对身体有好处。
可木板床对木木这满身的伤来说可算是相当的难熬。
幕磊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原来这个孩子就是傅奕每个月都会写信的孩子。
是他想多了,刚刚那有些不快的表现可能是懊恼自己家的床没有弄好的缘故,这不就让他现在去买了吗?
幕磊出了门,公寓里就剩下傅奕跟木木了,傅奕在厨房做饭,而此时的木木早就睁开了眼睛,他们刚刚的对话木木都听见了。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该怎么形容,这是幸福的感觉吗?他看了那么多本书,很多书上都会有这么一句话,)他幸福的笑了。他留下了幸福的眼泪。)这样的话他看了很多,但从来不清楚这里面幸福的滋味是什么,他查过字典,他看过解释,但他还是不明白。
木木想抬起手擦一擦不曾流泪的眼角,可是抬起手看到的就是被白布缠绕的胳膊,他现在在舅舅家里,他跟舅舅当年的约定,他还记得当时舅舅说过十年之间一定会带他离开。
现在才只是第五年,本以为还会更久的,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他觉得现在的他幸福的要爆棚了。
他想起来帮舅舅一起做饭,但是想一想他进到厨房只会添乱的场景,他本来已经做起来的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去还是不去。
当傅奕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木木呆呆的坐了起来,原本包扎好的白布,隐隐有血丝渗出,刚好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门打开了,幕磊此刻也回来。
看着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的木木,赶忙跑过去把被子先是一扔,“你这小子,我们两个忙着给你包扎,你是忙着给我们造伤口吗?别乱动,我这里纱布可不够用了。”
木木还是呆呆的,但是身体是真的不敢乱动了,幕磊看了眼木木身上的伤口,一阵风似的冲到了二楼,随意的打开一间房门,利索的把被子褥子铺好。
傅奕也已经把饭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眼里的怒气毫不掩饰,“不知道自己受伤,还乱动。”虽然语气说不上严厉,可是木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他父亲的气场还要让他觉得害怕。
幕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