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凌云教就算有野心,也向来是不动声色,怎的这次动作如此大?”忍了又忍,慕忆还是问道。
接连攻下两派,未免太过迅猛,与之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原本我就是裴拓他们半推着做了这教主,这九年,也算是不辜负他们了。待五岳盟一事毕,我便挑子一撂,扔给裴拓,任他们如何如何罢。”迟渊懒洋洋道。
“你竟舍得?”慕忆奇道。
腰间横着的胳膊紧了紧,迟渊轻轻吻了一下慕忆的眉心,“怎不舍得?早在去年,我便问过你,是你不愿。”
原来当时迟渊说的,竟是这个意思。
可他寿数无几,如今都已是得过且过,哪里愿意去想这些……慕忆心中不禁酸涩一片,闭目不言。
迟渊见他面上的表情,以为是惹得他不愿,又补充道,“当然,也是我自身倦的很了,一面要看着五岳盟,另一面又要抽手拾掇那老头子留下来的烂摊子。时间长了,十个有九个烦不胜烦。并不是因你的缘故。”
想起初见时,迟渊给慕忆的印象,便是一只活生生眯着眼睛的狐狸,哪想到,今时今日同自己说话时,竟是提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
不知不觉间,他竟欺他至此。真是又好笑,又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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