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男人喜欢带着他和千戈去公园,和其他那些孩子一样,闹在一起,小公园里挤满了小孩。
千戈自小就闹腾,总喜欢爬上男人的肩膀,叫男人背他。
骑在男人肩头上的小孩海拔一下子高了,千笙仰着头看他,千戈就弯起唇角来笑,拿一双清澈的眼睛瞅他。
他说,哥哥,我以后长这么高,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现在。他的的确确长大当初他想要的那个高度了。
只是不知道说出那个什么也不用怕了的肯定。
是否还在。
男人对他们很纵容,总是看着他们笑。
闲时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糖果或是饼干,小型的玩具,递到他们面前。次次都是双份,他们从来不用去争抢什么。
记忆里,那大抵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的模样。
只是后来,男人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怔怔的看着男人的脸,已经是苍老的模样。
他操刀的手都在抖。
那种恐惧压在心口像是一块石头,他搬不开。
他是真的怕了,怕了男人就这样走了。
他一直在吸气,一口一口冷气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