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走到门边,外面已是天亮,此时门掩着,隔着窗纸透进来的光线如半聚半散的一道道薄雾,薄薄的落在地上,他刻意避开,坐在门开即见的茶座旁朝我看过来,眼神里似乎还留着方才那一抹笑意,他这样子,真说他就是那仙雾中的玉仙人也不为过呀!
江玉楼浅浅的有了些笑意,他说:“他虽纨绔,却也难得是个有心之人。”
那日李承璘熬不过八日又来了梨苑,原来是闭关宫中让太傅教了自己学诗文绘画,好与六公子有得交流,好深入了解。我深佩服这太子的耐性和诚心,也好奇他此次是否又是弄巧成拙,便问了江玉楼。
“诗词歌赋是看了不少。”江玉楼笑道:“却是宋词对了辛调,李诗和了杜赋,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笑道:“你当时也是这副笑意拆了他的台?”
门被霍然推开:“少爷起床了!元宋乔三位公子到了,等着您呢。”
“江玉……”我急上前几步,江玉楼早已不见,只余一缕常人不见的青烟在空气飘飘散了。那一门外灼光猛的一照,也不知江玉楼如何了,不至于……灰飞烟灭吧?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