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宫女禀报:“娘娘,陶妃、珠妃、刘妃求见。”
齐贵妃:“传进来。你们都退下去吧。”
除了窗轻,宫女都退了出去。
三人揖礼:“齐贵妃安好。”
齐贵妃含笑,开门见山:“才一个晚上,就闲不住了?”
陶妃一怔,齐贵妃知道我们会找她,还如此沉得住气。
刘妃沉呤着:“贵妃娘娘可知,昨夜,陛下在他的寝宫留下了景婕妤。”
齐贵妃:“这又如何,还不是没过夜。”
陶妃:“娘娘说的是,昨夜西宫西乾殿(皇帝的寝宫)的宫女可是说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是一直没动景婕妤。”
珠妃:“不是景婕妤身上没有守宫砂?!”
刘妃:“这事儿娘娘不提,是心有计策?”
三人看着齐贵妃。
齐贵妃没回答,问刘妃:“妹妹的身子……可还好?”
说的是被仁凝帝临幸的事。
刘妃一惊,红了脸,说:“谢娘娘关心,未曾。”
齐贵妃一叹,道:“是啊。本宫这心头也有一桩事。”
陶妃:“娘娘是受了谁的气?”
珠妃用手肘碰了碰心直口快的陶妃,说:“是陛下啊。”
陶妃合上嘴。
齐贵妃叹道:“整整四个月,陛下没有来过东青宫。不过,也是未去过东坤宫。”
刘妃:“这和娘娘的计策有关?”
齐贵妃:“陛下心疼那个景婕妤,仅仅一个守宫砂不足为据,昨日你们也瞧见了,那孩子陛下都能默认,更别说旁的什么,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景婕妤。”
陶妃回想昨夜的事便气结,说:“我倒忘了说,那景婕妤偏也是个狠心的主,我那两巴掌打下去却不晓何事变成了那小奶娃!”
齐贵妃怪异的看着陶妃:“原来是你动的手。本宫还在想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招。”
陶妃怏怏收嘴。
齐贵妃:“好了,你们一大早来,别耽误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走吧。”起身走在前头。“陛下安,则天下安;陛下不安,天下必乱。收着点儿心。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别死了都不知是谁害的。”
抵达东坤宫,就差景婕妤与容淑仪二人未到。
容淑仪却是请了借口:昨夜受凉,胸中气血堵塞,御医们大清早忙前忙后,最后还求了道仁凝帝的懿旨,以‘祈祷独烈万安’的名义,赴皇寺降香。
容淑仪这一走,宫中顿时少了尊杀佛,皇后这眼皮也莫名跳起来。
这边,可不是万影澈故意错了时辰去请安,他随药红出了东明宫,留奇香照顾阿景,却撞上安周公主,公主二话不说拉着万影澈就跑。,药红狂奔跟着。
万影澈:“安周公主这是出了何事着急忙慌?本宫还得去给皇后请安。”
安周公主:“请什么安,这都要出人命了!”
万影澈:“人命?”甩开安周公主的手,和她掐架内力,说:“还请公主仔细说来。”
安周公主跺脚:“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救人?!药红,你拿着本郡主的挂饰去东坤宫。就是你家娘娘本郡主带走了!到时再去请安。”
药红接过安周君主丢来的香囊,香囊上正是公主自己绣的歪歪扭扭的安周二字。
万影澈:“药红,你去吧,届时本宫再去见皇后。”
安周得了万影澈的话,复又拽上他跑起来。
遇上安周这丫头就没好事。万影澈无奈,看着跑在前方的丫头如今都比自己还高,脱口而出:“急什么,天大的事都有人顶着。”
安周回头怪异地看了眼万影澈,欲言又止。
万影澈住了嘴,才想起自己可不是十三皇子、安周公主的皇兄,只是景婕妤,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这话,当年十三皇子就和安周公主说过。
独烈国的皇宫也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好比安周公主带万影澈来的偏僻的院子里。
一名姑娘正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着,困在角落里,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那姑娘苍白的脸布满惊恐。
这几人俨然相识。
万影澈和安周公主趴在屋顶,掀开瓦片小心查看情况。
“我们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其中一个站着的女人信誓旦旦。
“我根本没有罪过你们!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陷害的!”那女子努力抱紧自己。
万影澈才看清那姑娘竟是昨日的沁常在。和安周公主对视一眼,继续看屋内的情况。
高个儿男人骂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们,但是你得罪了宫里的娘娘,那就不能好过了!”
挨个儿男人摸了摸下巴,猥琐地扑到沁常在身上。“皇帝老儿不要的人,我们享受一盘做鬼都fēng_liú了!”
张扬跋扈的女人看着两个男人开始拉扯沁常在的衣服,站在一旁看好戏。
沁常在推开男人直接往墙壁上撞,额头上鲜血直流。
沁常在昏了过去,不过那女人却找了桶水出来将沁常在泼醒,让两个男人继续。
万影澈看安周公主一脸焦急,十分小声地问:“既然担心出人命,为何不下去救人?”
安周公主:“不能救,你继续看吧。”
“啊!”沁常在抱着自己的头痛叫。
高个男人拽着沁常在的长发,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沁常在已经被脱得赤条,全身都是青紫的印子,在万影澈来之前,沁常在已经被打了一顿。
突然觉得寒意扑面而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