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子……”
“司机在外面等着呢，我倒是可以抽空送你一趟。”高凡轩笑眯眯的凑近乔涵耳边，低语道：“以乔先生这等姿色半夜走夜路，我还真有点担心呢。或许，我们晚上可以去你家发展一下？”
乔涵大脑反应已经有些迟钝，正准备回答高凡轩的调戏时，江晨突然跑过来说道：“乔涵，我跟他说过了。”
他声音有些急，又带着点冷，声音刚好够高凡轩听到。
高凡轩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晨一眼，“他？请人来接你了？这么晚还要劳烦你助理吗？”
乔涵心下一松，真担心姓慕的那混蛋神经错乱不来。
“助理要陪媳妇儿呢。”乔涵笑意浓浓，似感骄傲：“我伴侣来接我。”
高凡轩眉心一皱，还想追问，恰在此时宴会临散。
所有人今天都尽兴了，大都喝得不少，被助理司机们搀扶离开。
很快，包厢里就只剩下了瘫软在沙发里的乔涵，守在一旁的江晨，还有不知何原由没有随高老离开的高凡轩。
乔涵被江晨搀扶去卫生间解决了下，又洗了把脸，躺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你怎么……”
高凡轩肆意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块小蛋糕，道：“我晚些时候回去，顺便看看你那位‘伴侣’……”
最后两个字他咬字尤其重，尾音拖得长长的，似在咀嚼品味这两个字的意味。
乔涵笑了一声，懒得理他，没过两分钟就眼皮打架呼呼睡着了。
高凡轩漫不经心却又如鹰般犀利的目光落在江晨身上，后者身体顿时一僵，避而不见他的目光。
“这位同学，看起来你跟他关系匪浅，似乎知道这‘伴侣’是谁？”
这人毕竟是高老的孙子，江晨还要指望高老教导的，不能得罪高凡轩，可又真不想提起那个‘伴侣’，一时间为难不已。
“算了，你不说也不要紧。我就在这等等好了。”
他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人，比他地位高？比他长得好？还是比他更有能耐？竟能获得乔涵的欣赏，说出那样骄傲的一个词语。
***
慕野接到电话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他都睡了一觉了，脸黑的跟门神一样。一半是因为乔涵夜不归宿在外面喝的烂醉，一半是因为电话里的人是江晨。
今天是华纳艺术馆作品入藏剪彩仪式，乔涵出席他是知道的，晚上的宴会也在他预料之内，但怎么都没想到江晨也会去！
以江晨那普普通通一毛不拔的身份，他凭什么可以参加？必然是乔涵的提拔！
一想到乔涵对姓江的这般提携帮衬，他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
那傻逼一边跟他说着要断绝其他情人关系，一边却又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藕断丝连，连私人电话都让江晨来打，阳奉阴违！
生气归生气，但若不去接人，指不定那两个喝多了的‘旧情人’会不会旧情复燃，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