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庄南恼火道:“我就喜欢!要你管?!”
老妇人在旁边表情慌张,激烈的比划着手,南乙鸣沉声对她说,“你出去。”
庄南看不过去南乙鸣逮谁咬谁的态度,把碗摔在地上,“你才要出去!”
南乙鸣眉毛倒竖,正要吼回去,护士巡房听见摔碗的声音,先走了进来,“这又是怎么了?”
南乙鸣不满道:“你们医院居然让不认识的护工随便进病人的房间吗?”
护士看到了老妇人,老妇人走过来急急的对护士比手画脚的解释,护士显然也认识她,看完之后说,“这是我们医院的护工刘妈,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南乙鸣疑惑道:“谁?我请的人不是她,而且残疾人怎么做护工?”
护士解释说:“她唯一的儿子跳楼死了,丈夫也多年前去世,是医院特殊照顾的,平时她只管这层楼的卫生,她说是您请的人临时有事让她来顶替的。”
庄南一听这个,更加可怜这老妇人,可是南乙鸣听了,觉得这家医院太随便,“不用,我们重新请。”
庄南大声说:“我不需要,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南乙鸣坚持:“这两天我暂时有事,总得有人照顾你。”
庄南本来想说,不稀罕你的好心,可是想到这妇人挣钱不容易,说:“那就她吧。”
南乙鸣想缓和和庄南的关系,略一犹豫,这一点小事也就随着他了。
三天的时间,妇人虽然身有残疾,但是把庄南照顾的妥妥当当无微不至,她拖着残疾的腿,也不要庄南下地去坐到沙发边吃饭,每次坚持把饭端到庄南床边,庄南不好意思拒绝她这么用心的照顾,十分听话的配合护士的治疗。
所以第三天,护士通知庄南就可以出院,庄南觉得老妇人辛苦,暗下决心,以后有钱了一定要资助她。不过,南乙鸣倒记得过来,付给老妇人应有的报酬。
庄南看见南乙鸣就没有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南乙鸣难得好心情的说:“我来接你回家。”
庄南冷笑一声,“不需要,我不会跟你走的!”
南乙鸣这次没有生气,说:“那你还能去哪里?你还想去找庄嘉禾吗?我是不会同意的。”
庄南察觉出南乙鸣今天心情好,可是他就不开心了,“我是不是去找他,不关你的事,你要认我,还没问我的意见呢。”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南乙鸣十分自信,“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是必须要带你走的!”
庄南冷笑道:“是吗?让我和意图□□我的人叫同一个人爸爸?还不够恶心的!”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南乙鸣的怒火,南乙鸣知道那件事确实是南未然的错,可如果早知道庄南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不会让庄南受这些委屈,现在再说这些,一切都太晚了,南乙鸣想了想这也有他的错,就不和庄南计较,“我和钱佳倩已经在办离婚了,我不会让你和他们同住在一起,这点你可以放心。”
庄南翻翻白眼,“你难道都没听出来我的重点,我是不想和你住在一起吗?”
南乙鸣阴下脸色,上前想要抓住庄南:“由不得你。”
庄南拿出枕头砸向南乙鸣,“你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
南乙鸣站定,“你别逼我对你用强的,你难道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庄南在被子下握紧了双拳,他居然用这个来威胁他?!庄南咬牙说道:“我想你知道我以前自杀过一次吧?”
“知道。”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原因,今天告诉你,因为别的女人怀了庄嘉禾的孩子,”庄南冷冷的说道:“所以,如果你认为我会喜欢这个孩子那你就错了,我不会要他的,你替我把他弄掉最好。”
南乙鸣也想过把孩子打掉,就算庄南要生孩子,他也不希望庄南生下带有庄嘉禾骨血的孩子,可是庄南体质特殊,他也不敢冒然行事,再想到当年白生辛辛苦苦把庄南生下来,他如果扼杀掉这个小生命,就会有一种在扼杀白生肚子里的孩子的错觉。
庄南说不想要孩子,他也放了一半的心,不再顾忌庄南,上前按住庄南就给他的后颈砍了一手刀。
庄南昏倒前肚子里还在不停的骂南乙鸣,意识恢复的瞬间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大大松了一口气,才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下是柔软的床,房间布置的很古朴。庄南无心查看,光脚下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是崇山峻岭,心里一惊,这是山上?
庄南趴在窗棱上向下看,他所在的房间在二楼,别墅建在半山腰,周围树荫浓密,别墅周围围着一圈铁栅栏,花园里没种什么花,只有低矮的草丛在孤独的摇摆,初夏的时节,住在山上确实凉爽,风吹来,庄南感到一阵凉意。
庄南也无心欣赏风景,回到床上靠坐在床头发呆,想到那天庄嘉禾绝情而去的样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哭了,每次流泪,眼睛总要疼好一阵子。
庄南渐渐止住泪,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感觉全身油腻腻的很不舒服,摸摸头发,假发已经摘掉了,进浴室洗了个澡,从镜子里看到鼓起的肚子,又大了一点?庄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找了一套宽大的睡衣穿上,这样才不显眼,他心里也就更自在一些。
身上清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