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幽幽的说:“什么危险?能比的过你?”
庄南总是能一句话把南乙鸣气到吐血,但还是忍下了火气,“庄嘉禾入狱,庄子文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那个女人不好对付!”
庄南眼里亮起了光,“那你可以不要起诉他。”
南乙鸣恨铁不成钢,庄南越是为庄嘉禾着想,他越是要对付庄嘉禾,“不可能,我和他不共戴天!”
庄南闭上眼睛沉默更长时间:“你想让他判什么罪?”
南乙鸣犹豫一下还是说,“死刑。”
庄南嗤笑道:“法律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
“首先是庄嘉禾想要钻法律的空子,他犯罪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
庄南疲惫的说:“如果他死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庄南的话又提醒了南乙鸣,他又把庄南抱到了一楼的房间,庄南心如死灰的任由南乙鸣搬弄。
南乙鸣走后,庄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身体太累,很想蒙头大睡一觉,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他害怕睡着了,一睁开眼,庄嘉禾就再也找不到了。
庄南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南乙鸣此后谈事情没有再避讳庄南,而是坐在客厅,庄南躺在床上,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立案,什么时候庭审,证人是否到位等等,每天都要让庄南的心紧紧揪起来。
庄南每天也按时吃饭,他还不想死在庄嘉禾前面,可是体重还是急剧下降,每天就像钝刀子在割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直到庄南瘦的快成一把骨头,南乙鸣才开始注意庄南的健康状况,不再任由庄南躺在床上消磨生命,而是规定庄南没晚必须绕着别墅走五圈。
庄南第一次一圈走下来,就要休息五次,甚至回房上台阶的时候差点就摔下来,南乙鸣在身后托住庄南的身体,庄南并没有激烈的反应,轻轻推开南乙鸣自己向前走,
南乙鸣回想起第一见庄南时,那双明亮的承载了漫天星光的大眼睛,而现在,庄南的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潭死水。
南乙鸣追上庄南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考虑过肚子里的孩子吗?”
说完才想到,庄南是不在乎孩子的,南乙鸣思考良久,才说道:“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见庄嘉禾,我可以考虑放过庄嘉禾。”
庄南急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和我玩文字游戏吗?”
南乙鸣脸色僵硬而尴尬,庄南声音轻的像是随时可以消散,“你和庄嘉禾都不是好人,除了会骗我还会做什么?”
庄南掀开被子陷入了床褥,“你出去,我要睡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室内陷入了寂静。
庄南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他再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闭上眼睛也能浅睡一会儿。
今夜的山风刮得也很猛,呼号着不断的拍打窗户,而伴随着山风粗暴的拍打,响起了两声轻轻的叩击窗户的声音,庄南瞬间被惊醒,这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54
是爸爸?!一定是他!
庄南立刻飞奔下床,用力拉开窗帘,窗外站着一个带棒球帽的模糊人影,庄南呆呆地看着,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庄南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窗外的庄嘉禾抬头对庄南露出一个浅笑,然后又轻轻敲了一下窗户。
庄南这才马上把窗户打开,庄南没来得及说话,庄嘉禾已经隔着窗台,扣住庄南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庄嘉禾吻得很急切,啃咬吮吸庄南的嘴唇,舌头钻进庄南的嘴里不断探索。
庄南呆呆的张开嘴只有承受的份儿,双眼睁着望向远处的天空,天边蔓延着山峰起伏的棱线,又是一阵风过,天上的云絮飘走,露出了半个月亮……
庄南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舌头被庄嘉禾重重吸了一下,一阵酸麻,他才恢复了知觉。
庄嘉禾退出时,两人的唇间拉起一条银丝,庄南唇角也溢出没来的及咽下的口液,庄嘉禾捏着庄南的下巴,重新附上去把庄南唇角的银丝舔舐干净。
庄南依然瞪大着双眼,眼睛像假人脸上嵌着的琉璃珠子,庄南的下巴已经瘦成了锥子,庄嘉禾心疼的无法呼吸,眼圈也红了,轻声叫道:“南南……”
庄南也很想哭,这一刻就像一个幻境,庄南害怕又变成一场空梦,抬手想要抚摸庄嘉禾的脸,可是即将贴上去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庄嘉禾拉住庄南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庄南摸摸庄嘉禾的眉毛,再摸摸眼睛,最后贴在脸颊不断摩挲,手里的皮肤虽然冰凉但是可以确认是真实的,庄南掉下了眼泪,“爸爸……真的是你吗?”
庄嘉禾把庄南的双手都贴在脸颊,“是我……”
就好像庄嘉禾是出了一趟远门,庄南埋怨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庄南的质问字字割着庄嘉禾的心,庄嘉禾把脸埋在庄南双手中,亲吻着庄南的手心,不断道歉,“南南,对不起……对不起…”
天上的乌云飘来散去,月光也是时明时暗,再一次照亮了庄嘉禾脸颊的时候,庄南看到庄嘉禾的脸颊上带着擦伤,庄南手抖了一下,轻轻的摸一摸,带着哭腔问:“他们打你了吗?”
庄嘉禾柔声说,“没有……”
庄南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你骗我……我知道你被抓起来了……”
庄嘉禾马上擦擦庄南的眼泪,“真的没有,是我急着来找你,路上摔倒了……”
庄南边哭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