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燃的声音夹杂在风中:“没有!他家离冉道须一条街。”
林悻愣了很久,直到从机车上下来,才说了句:“我操他大爷!”
门前的设置和冉道须家一模一样,前后两个花园。只是花园里面的花不尽相同,颜色也不同。林悻对这片早已熟悉,只是不知道这么凑巧。“燃瓜,我□□大爷,怎么不早说?”
胡燃瞥了他一眼,抬脚在他屁股上猛地一踹:“没良心的崽子,说了你能干么?”
“干!干毛线!”
林悻和胡燃商量了一下,今天先就地观察,明天再想怎么拿回单车,回去先应付着冉道须。那五千块钱就放在林悻那里,剩下的身份证和□□直接被胡燃大手一甩,扔到了花园中。刚想就地观察,就听到狗吠声,这动静,大狗啊!两人心里一紧,操啊,他们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那几声汪汪汪!
默契的对视一眼,胡燃显示了他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义,跨上机车单手一抬,起脚轰油门直奔反向,独留林悻一人在热气中凌乱。林悻:“......我日你大爷!”
只好狂奔回家。
他本是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亮眼露出来的,可一到家门口,他就将那撮湿漉漉的头发放了下来,恢复了浪子形象。按了门铃,温姨开的门,“林悻,回来了?外面这么热,进去洗洗吧。今天有客人来了,还是要有个良好的形象......”
话语絮絮叨叨,林悻也没阻止,就恩恩的听着。他也没看客厅的人,顺着脱了鞋,拖着一身汗走进客厅时将要跨步走向楼上浴室时,冉道须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林悻,来,叫白叔叔。”
林悻在外面面前从来给他面子,他低头走到冉道须指着的那人面前,喊:“白叔叔好。”
白叔叔朗声笑道:“你好,小帅哥。头发遮住你帅气的脸庞了。这是我儿子,听道须说只大你一岁,可以叫哥哥,探讨下学习。”
林悻心里早就奔过了十万个草泥马了,读你妈个屁的书!他一身湿漉漉的,放在裤兜里的五千块钱都要湿透了。他敷衍的撩了下垂在额间的头发,不得不抬头,看到白叔叔神色清亮,虽是中年人可有股说不出来的霸气。林悻想得过且过,笑了两下便要走,却被冉道须拦住:“你还没喊哥哥。”
林悻白眼一翻,喊就喊吧,喊了就可以上去泡澡了。
他朝那个方向低头喊了句:“哥哥。”
那人没有回应。
林悻心里莫名有些奇怪,抬眼一看,闯鬼了!
傻子大少爷!
林悻顿时呆在原地,他是混子,也是痞子。认人的能力毫不逊色,特别是这种出生在金钥匙里面的少爷般的人物。那傻子就冷冷的看着他,也不提抢劫的事情,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
林悻也不敢说话,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妈的孽缘啊!
两人对视了很久,冉道须终于察觉不对,“你们认识?”
白叔叔拍了拍白烽汶的后背,示意说话。
白烽汶回过神来,说了:“恩。”
冉道须面露喜色,双手不自觉的揉搓起来,“那正好啊,可以让俩孩子交流下学习,他们年轻人有话说,小悻啊,带哥哥上去啊。”
林悻听到这句话,瞥了冉道须一眼后,转身就走上楼,白烽汶跟在他的身后。
林悻心里直直打鼓,单车没找到不说,仇家反倒寻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以暴制暴?还是赔礼道歉?他立马将后者的想法给否决了,道歉?他林悻被人打得鼻子眼睛不是自己的时候都没过的事情,怎么能给这傻子道歉!他沉了下心思,算了,就将门反锁,掌握主动权:“你要怎么?”
白烽汶好笑了,明明是他抢劫,怎么听这语气像是他来找茬的?
他冷声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