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油门哄哄奔出。
林悻“扑”的笑出了声,带有钦羡之色。
胡燃和他不一样,胡燃有家不回。而他,根本没家。
八点,海翎门口。
海翎是蓝光市最为繁琐的闹市街,片区都是混子打架、桌球对战、红灯酒绿。这里充斥着青年小伙子的迷乱之情也有太妹间的街头斗殴。
林悻和胡燃在同龄人里面帅气高大,又有种当下最为流行的阴郁之风。他们在海翎里不说出名,至少有人听说。他们还没到混黑的地步,只是处于一个灰色地带。
收保护费,打群架,“劫富济贫”,偶尔混迹酒吧,玩弄几个阿妹。带几个比自己年少的混子。
曾有老大的手下想来将他们收为帮下,可林悻和胡燃还好没干。胡燃有颗雄心壮志,想要自己成立一派江湖。却在某一次他和林悻照例去酒吧打桌球,途中上厕所时,听到有人说起贩毒的事,吓得连忙撤退,带着林悻一路飙去了蓝海,誓死不入黑。
林悻和胡燃在街头汇合,两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他们在舞池里摇曳狂跳,享受刺激。
几个平日玩的好的兄弟过来了,一把揽过林悻的肩头:“林哥,好久不见。来,敬你的。”
林悻接过一杯喝下。
胡燃骂咧咧的:“喝酒不敬我,没看到你们燃哥在这儿了嘛?”
轮着过来了几个打扮靓丽的阿妹,林悻看过去,那几个阿妹衣着暴露,眼皮上涂着几层粉,身上还有股浓厚的味道,熏得林悻眉头一皱。
也还是将那几杯酒灌入了自己的喉咙。
玩着便也到了后半夜,林悻和胡燃再怎么胡闹都会在天亮之前到家,至少有个栖身之所。
午夜四点。
林悻带着一身酒气在后花园里停了车,熟练地从一楼管道爬了上去,刚到房间,一股舒服的气息传来,他放松了身体,任自己在被窝里面呼呼大睡。
他神智模糊不清,只觉得身下有个什么东西一直磕着自己,嘴里骂了声娘后。又翻了个身睡下,迷糊中他也感觉到有道同样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颈间,随后,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哎哟叫了一声,猛地清醒过来,爬去按下床头灯。
看到了白烽汶冷冷的看着他,还是那个表情。
靠,怎么回事?
他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发现还是白烽汶。
语气不善:“靠,怎么哪里都有你?”他头上顶着鸟窝,神色不耐,一口酒气。
白烽汶从床上蹭起坐到了床沿处,没说话。任谁半夜被个酒鬼打扰到也不会有想开口的念头,生怕一开口就是爆粗。显然,白烽汶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说:“去洗澡。”
林悻很冒火,清明时刻也想起来了这间房间是他独有的,不是拿来招呼冉道须客人的!
“出去!”
白烽汶看都不想看他,“洗澡。”
林悻不再理他,管他妈的。
不睡就不睡,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他。他趴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他被白烽汶用闹钟闹醒了。一看,四点半。
“我□□大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林悻愤怒的叫。
白烽汶玩弄着手里的手机,面不改色:“洗澡,或者你出去。”
林悻气得胸腔都在镇痛,没理他直接拿被子盖住头顶,充耳不闻。十分钟后,林悻铁青着一张脸,在房间tuō_guāng了衣服直奔浴室。五分钟后,林悻洗的干干净净的出来,继续睡觉。
没想到铃声依旧大作,“日狗了,还不睡?想打架?”他本来是喝了酒,头昏脑涨,想借睡眠来缓冲这种痛苦,却屡次受到白烽汶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