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面的两人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的,纳多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天真地指着那个印着独特水印的全家桶,“哥哥,我想吃那个,你帮我去买吧。”
袁成刚想说好,但看清那个全家桶后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记得本市曾报道过这种全家桶是红灯区特产,这城市对红灯区还是挺有包容度的,所以也没做批判,但这个水印已经成了常识。
衣冠不整的女人看着那个全家桶,忽然变了脸色,她啪的打了男人一个巴掌,“王八蛋,你不是人,和我新婚三月不到就去招妓,你个混蛋!”
男人被打懵了,但他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一巴掌还了回去,“你他妈还打我,你没去过怎么知道那是红灯区的!”
这原本可以用常识来解释,没想到女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显然是心虚。
男人反应过来,抓住女人的头发就开始打,女人的指甲挠的男人脸上血肉横飞,周围人早就看两人不顺眼,没想到两人间的故事这么精彩,当即睁大眼看戏,没有一个人出来拉架。
李纳多捡到男人的手机,打开信息就看到一条新短信,他念了出来,“12岁一夜1000,”他扭头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结合男人逛红灯区的事情,大家都明白过来,觉得这人恶心至极,有之前在贞子剧场过来的,知道他羞辱别人是恋童癖,对他更是不齿。
“果然心里有什么,看的就是什么,还说别人是恋童癖,他才是这种人嘛!”
女人听到这话,终于知道自己嫁给了什么人,顿时对着男人破口大骂,男人也急了,两人都挂了伤口。
他们毫不顾忌别人,抓起东西就砸,打着打着就被工作人员扯了出去,隔老远还能听到两人的对骂。
“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要不是怕你怀疑,老子怎么会每次都装急色找你交粮!”
“你还觉得我多想你呢,豆芽菜似的,老娘压根没感觉!”
众人没想到两人临走前,还要糟蹋他们的耳朵,一时间对他们更加厌恶,他们几乎是同时,看向洗了他们眼睛的清流。
两人果然不负他们众望,正贴着耳朵小声得说着什么,似乎毫不受影响,仔细听还能听到弟弟问,“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但是那个全家桶就不要吃了,而且以后也不要像那个男人一样去卖全家桶的地方。”
“嗯嗯,哥哥怎么说我怎么做,哥哥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但是哥哥也不许去?”他像个小孩子撒起娇来。
袁成笑着点头,他也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哥哥要拉钩哦,哥哥要是去的话,要受到惩罚哦。”
袁成和他碰碰额头,两根小拇指一钩,李纳多念念有词,说完就像得到什么誓约一样,弯起了嘴角。
众人听着袁成教育孩子,终于觉得三观被重塑好了,一些单身狗在那对秀恩爱分的快的奇葩走了之后,忍不住感叹,“男人女人啊都靠不住,还是两个男人间的感情坚定啊!”
“你的话怪怪的,”她盯着气氛好到插不下任何人的那对兄弟,看到弟弟靠近哥哥怀里,找了个位置睡了,还不忘扯住哥哥的手,哥哥用另一只手把衣服搭在他肚子上,和弟弟的待遇对比之下,她觉得自己靠着椅子睡得僵掉的脖子开始疼了,“他们我也总觉得怪怪的,还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这是怎么了?”
“我也闻到了狗粮的味道,这是有谁又在秀恩爱了,快给我滚出来!”
李纳多咬掉最后一口地瓜,甜意从四肢百骸传到心尖,他的哥哥是最好的。
女朋友什么的,去死吧。
纳多对于袁成那张床的执念很深,他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在袁成面前卖力表演,现在只差临门一脚。
回去那晚,袁成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纳多睡觉很老实,不会出来,门被人悄无声息转开,他闭上眼装睡。
对方见他熟睡着,果然走了进来,摸到他床头,袁成握紧拳,打算给这个小贼狠狠一击。
忽然他停住了动作,打算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一只手摸上他的身体,从前胸爬过,他总有种被对方捏了一下胸口的错觉。他决定不再忍,掀身而起,把对方摁倒在床上,对方的轻呼和手下的触感,让他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拉亮灯。
果然看到李纳多在床前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眼底似乎忍着某个念头,袁成察觉出不对劲,摸摸他额头发现温度正常,问他,“怎么了?”
李纳多抱着被子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不自觉往房间里的暗处看,看两秒就打了个哆嗦,闭上眼,整个人瑟瑟发抖,看起来煞是可怜。
袁成想把他从被子拉出来,对方却像被人夺掉最宝贵的东西般挣扎起来,嘴里大喊着,“走开,走开,别找我。”
袁成终于想起来,对方怎么看到电视机的时候,吓得那么厉害,原来是白天看到的电影把他吓坏了。
他想抱住对方,可纳多就像魔症了一样,以为是贞子来捉他,吓得抱头鼠窜,被绊倒后,把头埋进被子里,似乎这样就能躲过那个可怕的生物。
袁成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吓得狠了,但让他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他狠狠心扯掉纳多的被子,拍拍他的脸,温柔地唤道,“纳多,你别怕,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