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对方的手,用严厉的声音说,“你在干什么!”
但对方显然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乖了,他故作天真地一笑,反而撩起了袁成的衣服,“阿董来做我们约定好的情事啊。”
袁成想用哥哥的身份压他,但对方明显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用阿董的名字逃避着他的拒绝,“我是阿董,你爱我的,为什么不试试呢,”他忽然停下了解开袁成扣子的动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你会动心的,所以才逃避对么?”
袁成有一瞬间的心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地让对方松开,但没想到对方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大上很多,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被对方困在他的胸膛里,一只手被摁在背后,一只手则只能无力地前伸,他无力挣扎,“纳多,你别闹了。”
“闹?”纳多咬住哥哥的耳朵,舔了一下,看到那只耳朵红了起来,忍不住笑了,“哥哥,我只是在做你喜欢的事啊,你也很喜欢的不是么,你不要在拒绝了。”
袁成还在不停挣扎,忽然衣服被扯开,连衣袋都发出撕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哥哥原来你喜欢这种的啊。”
袁成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就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不正是邱湾塞他怀里的东西,他仔细看了一下,脸瞬间红了,“这个不是我的。”
“哥哥真可爱,避孕套都准备好了,还说不爱我么,不过还真没想到哥哥喜欢这么刺激的。”
他在避孕套的包装袋上舔了一下,眼里满满的暗示让袁成瞬间觉得,对方舔的是其他东西,脑海里有什么记忆被唤醒,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热了。
纳多抓住这个机会,用膝盖不停地蹭着袁成的下半身,袁成很想找机会冲开对方的禁锢,却被对方蹭的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只能半是劝诫,半是警告的说,“纳多,你不要犯错,你还有机会,现在放了我,还不……”
那个晚字被他吞到了喉咙里,带出一阵暧昧的声响,但他来不及闭上嘴,因为他的要害被对方捏着,他听到纳多凑到他耳边说,”哥哥,你忘了么,我已经犯过错了。”
这句话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成人礼那天晚上的情事如洪水涌入他的脑海,虽然一些还是很模糊,但喘息和肌肤相擦的触感还是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瞬间如遭雷击,纳多则趁这个机会,拉开了他的裤子,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了。
“哥哥,你明明很喜欢的嘛。”
眼前炸开烟花的那刻,他感受到身后的人拥住了他,在他耳边餍足地说,“哥哥,这次我不能再让你逃走了,你其实是个胆小鬼,但我再心疼,也要让你面对你爱上我的事实,哥哥,我找到一个桃花源,我要把你带到那里,每天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除了逃走。”
袁成很想冷笑,他凭什么那么自信,但当看到自己被对方禁锢的手腕没有一点淤青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的身手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
一个冰冷的念头袭上来,原来对方隐藏得这么深,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年。
似乎察觉到对方的走神,身后的人更加凶狠地索取,似乎恨不能让袁成的心全然放到自己身上才可以。
袁成今天受了太多的刺激,后来直接晕了过去,晕倒前脖子一痛,他暗想对方是狗么居然还咬人,就没了意识。
——————小黑屋分割线————————
“小佳,你爸打来的鱼送一份给你袁叔去。”
小孩眼底先是一亮,犹豫了一下,“只袁叔一个人在家么?”
“好像不是,他弟弟大概也在家。”
“啊,妈我有作业就不去了。”
“哎,你个死孩子平时不是很喜欢你袁叔么,怎么不去了?”
小佳不等母亲再絮叨,朝远处新建的一栋别墅看了看,好像有恶鬼追似的,飞似的跑进了自己屋里带上了门。
他当然没有写作业,但他也不敢去找袁叔,父母都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特别期待去袁叔家的自己,忽然就不躲得像见了鬼一样,那是因为他在某个夜里偷偷爬上了阁楼,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袁叔是个吸血鬼,那天他从窗户看到袁叔被他弟弟压在床上欺负,两个人喘着粗气,袁叔一直在让对方停下,但袁叔的声音刚落下,他看到袁叔弟弟的眼睛都绿了,和袁叔打得更厉害,咬的袁叔身上都是牙印。
袁叔好像被咬疼了,趴在对方肩膀上咬了一口,血从他的牙缝里流出来,月光照耀下的袁叔活像一只吸血鬼,他松开嘴的时候,发出一声低吼,空气中的玫瑰花香都重了很多。
他不害怕袁叔,但他害怕袁叔的弟弟,因为他看到袁叔的弟弟看着袁叔的眼神好像想生吞活剥了袁叔,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想去那栋别墅。
又是月亮升起的夜晚,月色把几十公顷的玫瑰园照得如同白昼,花海里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围的狗吠声都停了,似乎静待着某件情事的发生,随着月光流进旁边房间的还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桌上插着最艳的一朵玫瑰,但在床上的人眼里,什么也没有他的臂弯里的哥哥好看。他痴痴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清澈透明,在月光下又染上一点蔚蓝,像一潭湖水,他忽然就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