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以为他的发疯结束了,没想到有天他发现纳多的嘴唇发白,一副憔悴的模样,他忍不住讽刺,“你是纵欲过度么?不行,就不要强撑。”
袁成对他这段时间疯狗似的发情期报怨很深。
纳多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你这是嫉妒么,哥哥怎么这么可爱。你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
袁成把头扭开,对方却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停咳嗽。
半夜里袁成被噩梦惊醒,忽然发现纳多不在床上,他心里大喜,光着脚走下床,忽然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黑影,他猛地开了灯。
只看到纳多猛然缩回了手,他旁边是一个盆,袁成觉得他手腕上有一道红色的疤,大概是什么刺青。
纳多神色有些慌乱,他解释说,“我只是想洗把脸了,夜里出了汗,你快去睡……”
这样的解释是纳多平时没有的,从袁成冷眼看他之后,他就自觉不说多余的话了。
袁成察觉到这点也不关心,知道逃跑无望,没等他说完就回到了卧室,带上了门。
纳多看着对方避如蛇蝎的举动,慢慢垂下了放在背后的手,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落寞。
后来,纳多变得苍白贫血,甚至在一次起身中晕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还没睁眼就开始喊袁成的名字,直到抓住一双熟悉的手才放松下来。
他看着袁成,懊恼地让保镖去把保险箱里的珍珠取出来,保镖端着盆过来,袁成看着有些眼熟,他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盆里的水是粉色的,水里的珍珠看起来也粉嫩嫩的,纳多一把捞了起来,接着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串贝壳,把珍珠补到中间位置,然后捧给了袁成,“这是我给你的珍珠项链,可惜没能弄成粉色的,再用我的血养下去兴许还能变色,但那就要拼命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了,你可以恨我的自私,我不想死,我还要陪着你过一辈子,这个珍珠浸了那么多我的血,已经有我的气息了,也算独特的礼物了,这样的东西那个阿董一定没送给你吧?”
他的语气很兴奋,从听说了用血养粉珍珠会给戴珍珠的人降好运,他就忙不迭准备了起来,割肉,撒血,没半点犹豫。
袁成看着一盆粉红的血水,再看他脸上病态的得意表情,一瞬间头皮发麻。
袁成知道他这样做的的目的,再也狠不下心瞒他,艰难地说道,“其实你就是阿董。”
他边说边注意着纳多的表情,只见对方先是一愣,接着用一种讽刺的眼神看着袁成,“你就是不想让我伤害她吧,你放心,我绝对会让她好好活着的,这样她才能看着我们俩幸福地生活一辈子。”
袁成听到他的话,心脏跌入深渊。
纳多也有好的时候,他甚至会像十二岁的时候那样,对待袁成细心体贴,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不着痕迹地讨好着袁成。
在他知道袁成有个喜欢的国际歌星,他就砸钱请来对方来海岛开演唱会,还买了vip座给袁成,但他告诉袁成这件事的时候,一脸的忐忑,生怕这样会让袁成嫌弃。
海岛上很少有明星会来,更不用说这样的大腕,路边一个小姑娘跟男友生气,“我就像看场演唱会,你还不给我买票,说什么我有福气才和你谈了恋爱,你根本就不爱我。”
男人很无奈,“票真的太贵了。”
“那还有人买了头等座呢,我就要个外围的看一眼,就那么让你心疼么!”
“……”
“没用的男人,你一点都不爱我,我想要的爱是炙热燃烧一切的,我要你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但你不是,我们分手吧。”
“哪有这样爱得不要命的男人,看多了吧,有本事让我见个真人的,我就信了你的邪。”男人小声嘀咕,脸上带着嘲笑。
而爱得不要命的男人正从他面前走过,纳多小心扶着无力的袁成,他已经不是那么经常给对方吃药,是药三分毒,但这次出门,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袁成注射了药物。
到了头等座,他们能清晰地看到歌星的模样,作为赞助商,袁成还和对方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但握手是纳多不允许的,袁成没有向对方伸手,眼睁睁看着与偶像失之交臂。
见袁成神色不对,纳多赶紧掏出海报,让对方签了名。
拿到签名的袁成神色好看了许多,纳多撒着娇邀宠,“哥哥,你喜不喜欢?”
“嗯。”袁成难得回应他。
纳多就像得了天大的夸赞般,嘴巴笑得合不拢,要是有尾巴,怕是早翘起来了,“哥哥,我绝对不允许别人碰你,因为别人碰一下,我都觉得是在抢,但我不会让你无趣,我会给你我所有的最好的东西,我无论你喜不喜欢我这样,我都会这样做,最好你恨我,这样,我就是你心里独一份,我给的,你就得接着!”
这种毫不掩饰的霸道是小纳多没有的,袁成眼底的怀缅收起来,他们回不去了。
于是他开口的话就有些冲,“我要自由,你可以给我么?”
纳多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他一言不发,抱起袁成就到了车库,把袁成塞进车里,一踩油门回到了家。
一路上自然是鸡飞狗跳,但有保镖在后面处理,他们畅行无阻。
进了屋子,落锁声像雷一样敲打在人心上,袁成看着对方压抑着怒气而扭曲的脸,心里突然涌上了极大的恐惧,纳多就像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