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碰纳多,却被保镖一把打开,“别碰他,你不配,你根本就没勇气去爱他,那就放过他,让他走地安心。”
袁成忽然就失去了力气,他像被人捅了一刀,正中胸口,他没法辩驳,火辣辣的疼,直冲眼底。
“你说的对,我配不上他,可你得让我先带他去医院。”
保镖冷笑一声,“让他由你送,还不如死在这里,你知道你把他折磨得多狠么,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他整晚整晚的喝酒,不要命地喝,更别说睡觉了,白天就去你房间坐着,一坐一整天,饿了不知道吃,渴了不知道喝,如果不是我们强灌了他几次,他根本活不到再见你,你都在做什么呢,因为逃离一个魔鬼而开心,找朋友喝酒,接新的剧本,欢欢喜喜过你的日子,可你知道在你笑的时候,有个人痛苦成什么样子么,他是有错,他就不该爱上你,更不该因为你难过就放手,你面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但是真正为了你要死要活的是谁,你知道么!你才是他的恶魔,你知道么!你离开后他都要吃扰乱记忆神经的药了,我以为他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但他骗了所有人,他根本放不下你,他宁愿忍受着失去你的痛苦,也不愿忘了你,而你呢,恐怕连记都不想记起还有他这个人吧。”
袁成这才知道,他走之后的情事,他忽然发现纳多比之前瘦了好多,脸颊上颧骨都微微突出,流失血液的唇苍白得惊人,他眼前忽然看到深夜海边一个消瘦的背影望着远方不停咳嗽的模样,现在想想,他确实配不上对方,对方的感情虽然疯狂炙热,但也很纯粹真实,他的确配不上对方的这份真挚,但现在要紧的是救纳多。
见对方还是不让他碰纳多,他又怕强来会误伤纳多,急得满头大汗,再一次被推开后,忽然他不再哀求。
保镖警惕得看着他,以为他要抢人。
就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看到对方的动作,眼睛惊讶地瞪大。
他是知道袁成性格的,看似柔实则刚,不然也不会和老板僵持了那么久,但就是这样一个倔强到死的人,给他跪下了。
袁成低着头看着纳多嘴角不停涌出的血,跪在纳多身前,心里忽然就安静了,“我求求你,让我带他去医院,算我求求你。”
保镖惊讶地忘了反应,袁成瞅准机会,猛然扑上去拉住了纳多,把他轻柔地放到自己怀里,接着他抱起对方就要走。
忽然微弱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袁成膝盖一软差点没跌倒,想到怀里的人,他硬生生挺住了。
醒来的纳多看他夸张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真是难得。”
袁成立刻说,“不难得,你以后还可以见到很多次。”
“我怕是没机会了。”纳多心里有数。
“有机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俩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纳多似乎想到什么,笑得很苦涩,“我不要你补偿我,我要的是……”
见他说话都一副虚弱的样子,袁成打断他,“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以前以为我不能给,但失去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其实对你早就不全是亲情了,我爱阿董,你就是阿董。”
说到这个,袁成想起他曾拿阿董气纳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纳多看着袁成脸上的红晕,有种心愿已了的安慰。
袁成发现他的不对劲,抱起他就走,“你别说话,我们先去医院,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纳多还想说什么,袁成打断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
看着一向干脆利落的袁成啰啰嗦嗦地说着这三个字,眼眶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纳多嘴里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着他一定要撑住,至少撑到医院,让哥哥多开心一会。
袁成抱着纳多上了出租车,保镖也挤了上来,袁成慌乱地想了一下周围最近的医院,说,“去x和医院,要快!”
司机知道情况紧急,一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袁成见纳多精神萎蔫,唇白得像个死人,心头一跳,绞尽脑汁想着让对方来精神的话题,忽然他想到了,“纳多,你还记得你以前说的要和我结婚的情事么?”
“记得。”听到这个话题,纳多兴奋得脸颊微红,气色都显得好了些。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荷兰,或者美国,去任何一个准许同性恋的结婚的地方,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买下一块土地,自己做农场主,打扮成牛仔一起出去探险,我们再领养一个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好。”纳多不忍心打断袁成的幻想,但他的咳嗽再也憋不住,他悄悄擦掉嘴角涌出的血块。
袁成还在幻想着他们美好的将来,没察觉到纳多的逐渐虚弱,“我觉得女孩小小的打扮起来很可爱,但是咱俩男人不方便养,不如养个男孩子,皮一点也无所谓,你小时候太乖了,让我没有一点照顾小孩的感觉,这次我们就养一个男孩子,我们可以一起把他照顾大,一起参加他的家长会,一起打他的屁股,一起带他出去旅游,一起给他过生日,一起把他养到十八岁,这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他踢出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要养一个长得像我的男孩子,你看到他就能想到我。”
这句话带起了袁成心底浓重的不安,“家里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