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割掉小*了,他就要是女孩子了,哭也没有关系吧。
自暴自弃的想着,他哭得更大声了。
袁成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一个少年拿着一幅画看,他笑着走了上去,“童童,你在看什么?”
童童神秘地笑笑,把画递给了他。
袁成打开画吃了一惊,他差点以为手里捧着的是一块镜子。实在是太像了,神韵,动作,气质,还有一种画手赋予的一种朦胧的感情。
李纳多听到袁成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在门口又犹豫了,他虽然接受要做女孩子,但还是有点忐忑。
他躲在门口听着袁成说话。
“童童这是你画的么?”
李纳多心里一紧,童童不会说谎把画骗走吧,他的手心急出了汗,但他不敢出去见袁成。
门外响起童童的声音,“那不是我画的。”
李纳多放下心,脸上愧疚地红了起来,他不该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童童是自己的朋友,自己这么猜测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打定了主意,过会要去找童童道歉。
“那是我在梦里,有个画画的人教给我画的。你觉得好看么?”
“好看,是我见过的画的最像我的了,童童真厉害。”
童童看着袁成英俊的脸,突然有点脸红,“那我要奖励,我要亲亲额头,我奶奶就经常亲我额头。”
袁成犹豫了一下,但看他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就低下头去。
童童紧张地等着对方那张好看的嘴亲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奇怪,心跳的比跟玲玲亲吻还要快。
忽然,一只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他气愤的看过去,李纳多正怒视着他,脸涨得通红,双眼如刀割向他。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又凶又狠,就像要弄死他一样。
他的后背冒起冷汗,随着对方的眼神看向自己手里的画,心虚地低下了头。
李纳多把画抢了过来,委屈地看向袁成。
童童想故计重施,但李纳多忽然力气大了起来,死死的抱着画不撒手,他抢不过,想到自己挨了打,还丢了画,嚎啕大哭起来。
李纳多听着童童的哭声,心里头一次腾起了一种痛快的感觉,这种恶毒的想法,让他觉得又羞愧又欢乐。
忽然一只涂满豆蔻的手伸了过来,血红的指甲就像白骨精的爪子,在他脸上狠狠留下五道血痕。
李纳多抬起头的时候,袁成已经拦住了童童的妈妈。
童童妈看着童童的眼泪,心肝宝贝地安慰着,对着李纳多又挠又踢,就算有袁成拦着,她仗着胸前两座山峰,冲开了袁成的禁锢,朝着李纳多狠狠踹了一脚。
李纳多以为她来抢画,把背对着她,被踢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画也从怀里掉出来。
童童眼尖,泪也不擦了,猛地蹿上去,把画抢到自己怀里,犹豫了一下,又狠狠给了李纳多脸上一拳。
他得意得抖着画纸,对着李纳多做鬼脸。
忽然,他的画被人抽走了,他一看,是袁成,对方的眼神带着不耐,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不知怎么,忽然软了腿,不敢再说一句,躲到他妈背后,才把那个噎在嗓子眼的哭嗝打出来。
李纳多感觉到脸上的血正涌出来,一定很吓人,他看了一眼袁成,连忙用手捂住了脸。
袁成怀疑地看着李纳多,他知道对方喜欢画画,只是经常画一些颜色奇怪的东西。看对方的眼神,分明在说这画是他的。
他虽然不喜欢对方,也不想冤枉人,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幅画。
李纳多的心随着对方的动作七上八下,他满心的希冀都化作一道火热的眼神,看向袁成紧抿的唇。
如果对方知道画是自己的,也会给自己额头一个吻吧。
他身上的伤忽然就不疼了,眼神带上一种与画同出一辙的渴望。
李纳多的画是有标注的,他习惯在页脚画一只飞鸟,只要对方记得他以前那些被撕掉的画,就会知道该给自己一个奖励的吻了。
他脸蛋通红地盯着对方,眼神忽然飘了。
“这幅画是童童的,我知道,他画的颜色不是这种风格,我替他向童童道歉。”
“这时候道歉是不是晚了点,我家童童挨拳头的时候,你怎么不道歉啊,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我指望你们讲道理,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动手呢。要我说,没爹没娘的野种就是……”
“够了!”袁成打断她。
李纳多缓缓垂下的头忽然抬了起来,他激动地望着袁成,眼眶里泛起的泪花不断打转。
啪,一巴掌落下,两滴眼泪仓促地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