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对跟着陆友山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没面子的,当初那样做我还可以跟自己解释说是为了跟阿铮赌一口气,也有点要报答陆友山的意思,而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没有人要了。
“你很好。”阿威看着前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依然保持着上车时的状态,心里烦乱,脑袋里却空空的抓不住一丝头绪。
他忽然一个急刹,我这才回过神侧头看他,“山哥是真的爱你,因为,你值得去爱!”
泪水瞬间涌入眼眶,我吸吸鼻子转开头,“我知道了,谢谢。”
阿威,谢谢你给我勇气,如果当初选择陆友山是我的无奈之举,那么从现在起,我要去努力争取!
冷静的打开房门,陆友山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来了。”
“啊,”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朝他笑笑,“我先去洗个澡。”身上全是泥沙,湿乎乎的贴着皮肤,像披着冰冷沉重的铠甲,让人很是不爽。
脱掉衣服,我站在花洒下仰着头,温暖的水流漫过冰冷的肌肤,带来生命的温度。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把我紧紧环住,我向他怀里靠了靠,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翔,我不会放你走!”
我裂开嘴笑了,水流进嘴里,味道有些甜……
我们好像都有些东西想要表达,可是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只能昏天黑地的在床上折腾打滚,“山,别让阿威跟着我,行吗?”
“不行,啊……”我坏坏的用力顶他。
“说,行还是不行?”
“不行,啊,啊……”我发狠了。
“山,答应我嘛!嗯?”我改变策略低头吻住他的喉结。
“为什么?”他微微喘着粗气。
“我是男人,不喜欢被人保护。”
“可是我爱你,我想保护你。”
我停了下来,咬着嘴唇直直的望着他不说话,他朝我讨好的笑笑,想蒙混过去,我狠了狠心忍住没有让步,他无奈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确定我是认真的,只好叹了一口气,勉强同意。
那一夜我在他怀里睡的很香,有种解脱的轻松,阿铮放手了,我也觉得自己自由了。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开车,特意前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阿威的踪迹,其实我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但是我有我的自尊,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依附着他,我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不想让人看扁了。
在向云家楼下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下来,想起昨天自己的莽撞,我心里很是愧疚自责,掏出电话想了想,还是开了单元门直接上楼。
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我一套,反正钥匙放在信箱和放在我这儿,效果都差不多。
按了门铃没人开门,我打开房门就觉得气氛很怪,房间内的家具摆设都很整齐,但是松松没有跑出来,我警惕的让房门开着,高声呼唤着向云和松松。
☆、198
“是严翔呀。”卧室里走出一个人,高高瘦瘦的。
“总经理?”我吃惊的盯着他一双褐色的眼睛。
“啊,小云昨天喝多了,我过来陪陪他。”说着他侧过身,示意我进卧室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是向云的表哥,但我总觉得这个人靠不住,我半信半疑的走进卧室,向云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出奇的苍白。
“向云,”我一边呼唤一边往床边走,“向云!”他的手好冰,他怎么会这么安静?我猛回头,迎面一方白色手绢捂住我的口鼻,一阵刺鼻的气味直冲鼻端,我来不及反抗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头上一盏吊灯泛着白灿灿的光,不辩昼夜。
我的双手被捆在椅子的扶手上,双脚也被绑在椅子腿上,浑身动弹不得,周围静悄悄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向云!向云!你们把向云怎么样了,宇文川,你放我出去!”我拼命的喊叫,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但是除了呼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细高个儿出现在门口,“严翔,你醒了。”
“宇文川,向云呢,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我正要问你呢?”他晃动着细长的双腿走近我,“你为什么要害死向云?”
“你说什么?”我的脑袋嗡嗡作响,鼓膜一胀一胀的,我?害死向云?向云死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他还带我去参加酒会,我还害他摔了一跤……“你骗我,向云怎么会死呢,你说谎,向云呢,我要见他!”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我脸上,“明明就是你害死了他,你还不承认吗?”一袋药丸丢在我的身上,“你引诱他吸毒,害他吸毒过量而死,这就是证据。”
“什么,你胡说!”我忽然明白了,他是想栽赃陷害我,“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是又怎样?”宇文川得意的笑笑,“你小子还不算太笨。”
“向云呢,我要见他……”我开始发抖,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说着他掏出一支注射器,慢慢的扎入我的手臂,我眼睁睁看着一管冰冷的液体被全部注入我的身体。
“你干什么,住手!放开我!”我害怕极了,不确定他到底要做什么。
“感觉怎么样?这可是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