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的世界就像天堂,远方的绿松是正义之剑,高楼如剑鞘,师傅和他,是一对彼此珍惜的热恋中人。师傅望着他笑,他也望着师傅笑,似乎对于昨晚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激情缠绵,都心照不宣深觉甜蜜,陶紧紧握住师傅的手,师傅张开臂膀把他拥在自己胸前,师傅没说话,好像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会让这清晨的美境出现瑕疵。
早起的人们渐渐多起来,师傅就拉着陶的手回到车里,开车缓缓回家。
远远望见师傅的家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人,头戴纱边雪帽,披着一身毛茸茸的高领孔雀绒风衣,脚边一个玫瑰红的行李箱,在雪地显得很优雅。女人不住地跺着高腰毛靴,搓着手,显然在此等了很久。师傅猛地来了个急刹车,手把方向盘不动了,他的脸上浮出痛苦和愤怒的神情。陶心里就是一沉,他隐隐感到有一场风波即将袭来,像一把手术刀,剔开师傅心底沉封已久的伤疤。
师傅下了车,款步走过去,冷冷地训道,“你还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