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的时候,只见那婢女跪在王爷的书桌前,而六王爷则头也不抬的看着竹简。
“参见王爷。”
祁恒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说了句:“你下去吧。”
“谢王爷。”
待那个侍女连跑带爬的滚了出去后。陈红莲走到书桌前,拿起茶壶,倒满了茶杯,刚把壶子放下,身后的六王爷就把他拉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说说,本王那十几条床单到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耳边传来一阵轻语。
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床单,本来他是想扔掉的,可是又不知道扔到哪里去,只好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洗掉。这不是!搓的他手都糙了几分。但是他怎么可能告诉祁恒雨这些,嘴上倔强的说道:“扔掉了。”
“那些可都是西域进贡的布料,价值不菲,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开始扯对方的腰带。
陈红莲立刻从他怀里挣扎着窜出来,防备着对方,说道:“在我房里,明天就给你还回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看见面前这个变态男人,居然在嘲笑自己变态,他就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他忍住了,并不是因为他打不过。(?)
陈红莲压着火气,咬着牙,说道:“你放心,都是干净的。”
“刚刚静儿叫你去干嘛了。”说道这个,陈红莲就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了,看着低头处理政务的男人,他刚刚说话的样子,像是说一件不足轻重的家常小时一般,因为他心里有鬼,不知道怎么回答。此刻他又突然意识到,宋文静是他的妻子,他是那女人的丈夫,自己是他的侍女,朝夕相处到现在,他居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本王问你话呢。”祁恒雨打断他的思绪,说道。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笑话,他安平第一琴还需要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认可?
刚想说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听声音是佩断。
“进来。”他抬头对陈红莲说道:“你去吩咐厨房,晚上本王想吃点清淡的。”
佩断走进屋子,看着陈红莲走出院子,才掩上门。
硕大的黑色府邸里乱成一团,因为主持大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宫祭大会开始之前突然消失了,而且不光是他,就连好几个师兄也跟着一起不见了,一个月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突然感受到强大压迫感的看门小师弟,紧张的站直了身体,不光是他,府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不lùn_gōng力高低,就连出去偷懒,从后门溜回来的几个师兄也受到了一股气息的压迫。他们碎碎念着,挑的时间真不好,怎么正好赶上师父回来,但愿别被师父发现了。
府门缓缓的打开了,梳着长发冠的紫衣男子皱着眉头,甩了一下披着的黑色毛绒披风,优雅的踏进府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戴黑色披风的男人,却是少了前者几分霸气。这一行人,正是宫祭大会失踪了的师父和几位师兄。
而这里,正是骇人听闻的千忏宫。
“师父。”在前门的所有人都低下头,向师父行礼。
男子并没有理会,直直的走向了内院。看样子师父的心情并不好。
厨房的火炉旁,一个少年,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小调,躺在枯草堆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整个府上,也就只有他这个奇葩,还没有意识到灾难的来临。
“十八师兄,快走啊!”门口生字辈的小师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白真说道。
白真不急不慢的打了一个哈欠,回答道:“出什么事儿了,你慌什么,就算天大的事儿,不是还有你十八师兄顶着呢。”
“不是啊,不是啊,师兄,是师父回来了。”
白真抬起眼皮,不以为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弟啊,师弟,依我看啊,师父最早也要下月初五才能赶回来,你别老一惊一乍的,安心帮我抄书去。”
“不是啊,师兄,师父真的回来了,已经到了大堂了,说要宫里所有的人集合,本来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但是师父眼神好,一下子就看出你不在了,问我,你去干嘛了,我闭关抄书呢,师父就说把你师兄叫过来,我就过来了。师兄你再不过去,师父要怀疑了!”小师弟着急的解释道。
白真看着对方表情这么正经,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一下子坐起身来,瞪大双眼,问道:“真的?”
白生勿扶着额头,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他这个师兄果真是有一张十分可观的面庞,但是没有生的一个十分可观的头脑。
白真深吸了一口冷气,跳了起来,向方向大堂跑去,对白生勿喊道:“还愣着干嘛!跑啊!”
“不是啊,师兄。”他从后面拉住白真的衣服,的方向说道,“跑过去,师父该怀疑了。”
白真一副差点遇难的表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拍了一下生勿的后脑勺,笑着说道:“还是你脑袋瓜机灵,走!”
跑到大堂门口的白真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白生勿走了进去,低头走到师父面前弯腰弓手道:“徒儿拜见师父。”全过程完全不敢抬头看一眼上座的人。
“真儿。”带着磁性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大堂,郑重的让所有人都窒息。
白真把头低下了几分,答道:“是,师父。”
“头低这么下干嘛,为师还能吃了你?”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白真屏住呼吸,慢慢的抬起堆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