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晚上要去睡觉的。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一种失落感悄然地向他袭来。他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家。
玉芬和他的小姨子这个时候正忙着往炕上放饭桌和端菜,岳丈岳母和妹夫都已经坐在了炕上。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不等你了。”玉芬见他回来了,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向他问着话。
“在村边走走,刚刚又去了趟军叔家,可是他不在家。”叶铁边说边脱鞋上炕。
“老村长刚刚来过咱家,他把他家的房门钥匙给了我,他说他去乡里一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还说让你找点去他家把炕烧了,说炕一天都没烧呢。”玉芬放好最后的一碗菜接过叶铁的话头说着。
“这么晚了去乡里干吗呢?”叶铁伸手从玉芬的手里接过李凤军家的钥匙,然后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问着玉芬,
“你管老村长去乡里做啥,快吃饭吧。”玉芬看叶铁若有所思的样子,忙着招呼他。
因为中午喝了不少酒,叶铁没有再陪岳丈和妻妹夫喝酒,匆忙着吃完饭,然后又和他们喝了会茶水,又唠了一会就去了李凤军家。
进得李凤军屋内,叶铁感觉屋里很冷,没有一丝的暖意,他忙着来外屋,发现并没有可以用来烧炕的柴火,又转身从院外找了一些木柴,他把柴禾放到炕灶中点燃,待感觉木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又烧了一壶开水把军叔家的暖壶灌满。
看看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他拿出两套被褥,在靠炕头的位置辅好,但他并没有急着钻进被窝,他坐在炕沿上端起刚刚沏过的一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等着军叔回来。
屋内屋外都一样的静,只有当风吹刮窗棱纸时,才会听到一丝动静,还有就是墙上挂着的时钟不住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大杯水不知不觉的喝光了,时针也指向了十点整。还未见军叔回来,叶重又续了一杯,他一边听着时针走动时发出的规律性的滴答声,一边望着窗外,他感觉这阵阵的滴答正在一点点的击穿他这一整天的期盼。
这个时候,外面的风吹的似乎大了一些,窗玻璃不住地发出丝丝啦啦的声响,让他的心里好生烦燥,看着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整,他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拿起军叔留在炕上的旱烟卷放在嘴边,他本从不喜抽烟,可是他这会却好想尝尝它的滋味。他刮着火点燃,可是烟卷刚刚点燃,他就忍不住发出阵阵的咳嗽。
看着刚刚从眼前升起的一股烟雾,叶铁不禁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估计这个时候军叔是不能回来了。他忍住内心的那份沉重的失落感,顺着辅好的被褥躺了下来。
他渐渐地睡着了,他没有脱去衣服,就那样平躺在被褥之上,一双浓眉紧紧地锁了起来。
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上了黑寂寂的天空,把淡淡的月光洒在村落里,遍及了村中几乎每个角落,也透过玻璃窗泼在了叶铁已经睡去的脸上。
☆、第十五章
乡里的街上入了夜同样的很静,行人稀少,只是有些许车辆匆匆而过。
李凤军和林子云二人到了乡里,虽然这时已经到了晚饭时分,但是李凤军和林子云二人却都觉得应先把这些年的彼此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和想念之情讲给对方听,去饭店边吃边聊又觉得太过吵杂,所以就直接来到林子云住的乡招待所房间,还没等着彼此坐稳身子,李凤军就迫不及待地问着林子云“子云,你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这些年都去哪了?我以为都见不到你了,快讲给哥听听。”
“军哥,说来话长啊,自从我返乡回城后就一直在沈阳生活,刚开始在中学校教书,大约教了五年吧,我就辞职独自去了南方,在外漂泊了整整五年,做过很多事情。最后我在北京立了足,自己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把家也搬去了北京,后来公司规模越作越大,我又成立了一家园林绿化公司,直到现在,全家人都还在北京生活。”林子云慢慢地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简单地讲给李凤军听。他说完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军哥,见他虽然额头见了皱纹,脸膛不再向二十几年前的结实且充满光泽,胡子也多了。但身板依然挺直结实,两眼依然深遂透彻。少了些年青时的硬朗与直接,多了些成熟的稳重。一份发自内心的喜悦充盈了他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现在孩子也成家了吧?”李凤军发现子云老是看着自己,笑了笑又接过他的话问道。
“唉,说起婚姻,我可是晚婚晚育呢,我回城五年后才结婚,你弟妹是沈阳人,和我一起打拼到现在,孩子现在读大学,还没毕业。”
“子云,现在你出息了,能来这里看看,你哥心里高兴啊。以后有机会就把全家人都领过来,让哥看看。”李凤军为林子云现在的这种生活状况高兴。
“军哥,我本应该早些时候来看你,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太多,总是脱不开身,这些年我可是几乎每天都在想你。这回终于圆了我的这份想念。”
“唉,岁月不饶人,你哥我可不比当年了,老喽。”李凤军端起身边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用手抹了一些下鄂,半带微笑地又半怀心事地看着林子云。
“都说岁月催人老,可给我的感觉,军哥你一点不像是五十几岁的人呢,看你这身板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