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叩门三下,一推而入。
室内早没了往日华美摆设,一桌一柜一床榻,并两个绣花墩子,显得寒碜。好在那扇颇沉重的金燕穿雨屏还好端端立在床前半丈,想是鸨母打量着不值几个钱,搬动又麻烦,索性懒得染指了。
屏风后烛光闪烁。女子的咳嗽已经停了,静谧中只听见其粗重的呼吸声,及衣料擦磨声。
除此之外,却还有另一种呼吸,声微,但平稳均匀。
十七猛地闪身而入,右手不称心,便将左手那包糖花糕掷了过去。
一掷带三分内力,罡风暗生。
烛火猛地闪烁,焰心一时被压到最低,惊险地晦暗过后,总算慢慢恢复明亮。
一暗一明的当头,十七已纵身上前,左手在床上一抓一拉,将床上人揽进怀中,退开三步。
怀中女子体温偏高,隔着薄薄一层纱衫,竟惊烫到了十七手掌。
不及他低头查探,先前承他袭击者轻飘飘递了一句:你要带她去阎罗殿?
声音耳熟。十七打眼瞧去,却明明是张陌生的脸。
皱眉,阁下是谁?在此为何?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一派闲适,将粘在衣上的破碎糕点拍落,两手戴了白绸套,食指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