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端着水不动,郑康明小心翼翼地瞟了眼爸爸,又低头抿了一小口。
郑业又一次按捺住了脾气,问:“怕小解?”
郑康明不敢跟父亲撒谎,只得点了点头。
“觉得羞?”
郑康明又点头。
“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父子之间没什么好羞耻的。请护工帮忙反而更不方便。你更愿意被外人看?”
郑康明说:“不是……”
郑业说:“之后小解,大解,清理,洗澡,按摩,这些事情多得是,你要习惯。”
“爸,说真的,还是请个护工,您回去工作吧。”
郑业说:“因为你昨天叫我留下。我觉得你需要我,我也必须要留下。并且我不能再这样放任你不管了。”他又将水杯递到郑康明嘴边,道:“喝光它。”
郑康明不敢再反抗,就着郑业的手喝光了一杯水。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都坦白了,把一切都对父亲坦白,然后他饱受煎熬的身体与yù_wàng才能得以释放纾解,把膀背上扛着的隐秘的重担卸下来,叫父亲也背着,他便能轻松。
可他还是不敢。
父亲的亲近来之不易,要是这个时候叫他知道,那他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