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
赶紧想,赶快想,乙卯年有什么世家大事发生?自己年轻时候只顾花天酒地了,从不关心这些,现在可吃苦头了。未来有什么事跟姓名有安之人相关么?或者有没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名人?那么这个孩子是夭折了,还是默默无闻?
王谢劈里啪啦打着心里的算盘,这孩子,留,还是不留?对方选择往燕华怀里塞这个孩子,是存心还是无意?
侧头,望向一旁端了药来等结果的燕华。他可不愿把燕华牵扯进来,只是
燕华听对方久久不语,不由担心:少爷,这孩子怎么了?
王谢拍拍他的手:让我想想。
燕华微微张了张嘴,反握王谢,慢慢询问:雷家,或者芝夏少爷,会不会比较了解?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王谢一拍大腿。对啊,他干什么单打独斗啊,又不是刚醒过来那阵子一个朋友没有,自己记不清楚就别强求了,雷家有些人脉,雷衍水的蒺藜也是助力,还有个宁芝夏,江湖上见多识广呐!
好燕华,你可真聪明!要不是在厅上而是卧房,王谢敢肯定自己化身为狼,二话不说扑上去狂亲。
虽然看不清这孩子面容,但也晓得究竟病成什么样,手里摩挲那个长命锁时,因为字是凹进去的阴文,燕华细细分辨,很容易读出来。
他想他明白王谢的顾虑,突如其来的襁褓,手感舒适的布料,语焉不详的生日,加上重病,再加上来去如风不容拒绝的态度。
不管对方是不是故意冲着王谢来的,不管王谢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努力分担。
小心给婴孩擦身体,软软的身子,小手小脚细细的瘦瘦的都没有什么力气,不闹人,连哭都只是哼哼唧唧的偶尔几声,很轻。连小时候自己玩过的小猫崽子都比他欢实。按理说一岁多的小孩子都可以扶着东西走路,怀里这个,别说走路了,几乎连翻身都不能。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被下了毒,还有,被剥夺了看世界的权利。
当他听到王谢对这个孩子病情完整描述后,脸色一定糟透了,因为王谢急着安慰他。
可怜,无辜。因为家庭的无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
裴回端了小半碗米糊,凑过来:哥,我来喂。
好。燕华朦朦胧胧见他抱过婴孩,很是熟稔地一小勺一小勺喂食,笑了笑,容翔以前哄过小孩子?
是啊,以前住大杂院,帮把手哄孩子喂饭换尿布,人家可以给我留一碗饭。裴回应道,只是这孩子身体也太弱了。一小勺米糊,并不浓稠,却要含在嘴里好久才咽得下去。
乙卯年出生的?还有个安字谢少爷,你身边事儿可真不少,又是活猴子又是请人现在又冒出个小孩子,我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雷衍水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打探可以,不好查是肯定的。
质地轻而坚硬异常,不惧酸腐毒。宁芝夏捏着锁链,判断,这不是白银,这种物料我只听人提起过,非常贵重稀少,懂行的人寥寥无几。据说把它和铁铜金银丢到炉里,后四者都熔化成水了,而它依然如故。里面的字是一口气刻上去的,刻字的人功力相当深厚。
王谢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得出结论,不过既然宁芝夏这么说,那就不会出错。提到物料,那么
乘夜而来的王谢虽然令人惊讶,不过既然是苏文裔的救命之恩,苏掌柜自然打起精神。
这款式很新,又大气,丙辰年民间才开始时兴的。物料可精贵,一般人看不出也用不起。苏掌柜特地在民间和一般人上加重了读音,叠翠坊专门制作各种精致首饰,他见多识广。
王谢无言,物料精贵,款式比民间流行还早,还有来人神出鬼没的本事,这与他之前所想没什么分别!便不是庙堂宫闱也相差不远!
这孩子,暂时,不能有事儿。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惹有能耐的人物关注,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本打算和燕华好好过小日子的,现在怎么看怎么成了人家手里一颗棋。
是夜,燕华忧心地主动抱住王谢,尽管对方表现得几乎与平常无异,他能感觉到王谢心情极差。
那孩子,我们必须要养?燕华在对方耳边,低声问。
王谢在说出实情和隐瞒真相之间,犹豫了一下,便叹道:是。
那我们养吧。燕华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一字字说出自己的分析,这孩子衣物是富贵人家,双目剜去,疾病缠身,送来的人又有很好的武功,常见豪门大户恩怨报复,或私生子,或大房二房争权之类。放到我们这里,定然不想让孩子死掉,又故弄玄虚,想是避人耳目。最后结论:这孩子若是医得好,待家里危机过去,十有八九会来接走,若医不好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和你在一起。主动吻了吻王谢的额头。
听着燕华胸膛扑通扑通的平稳心跳,王谢忽然觉得前景完全可以不那么黑暗,他老人家好歹活了八十岁,今儿个这是猪油蒙了眼睛。钻牛角尖干什么,做几个疑难杂症扬扬名,找几个好苗子培养培养,一个有本事的大夫加上一堆高徒,只要自己不昏了头干点出格的事儿,没人愿意跟他过不去。
想通了的王谢美滋滋搂着燕华,同赴巫山不,是同会周公去了。
这孩子真可怜。林虎峰出乎意料的,抱小孩熟练程度不下于裴回,好好治病,多吃点,吃胖点,将来林哥哥带你出去玩!他没那么多弯弯绕,单纯喜欢小孩子。
你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