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要准备高考的孩子,就画些素描速写和色彩,有些想要学造型的,还教他们画油画。”
“有意思么?”
“你是说上课还是画画?”
“都算。”
温成言想了一下,摇头,“都很枯燥。”
谢陆离有点诧异的问:“我以为你喜欢画画就会觉得那很有意思。”
“确实挺有意思的。”温成言回答,“创作是有意思的事儿,但这个过程是枯燥的,就是站在那里不停的画。”他想继续深说下去,但又觉得跟谢陆离没必要聊这个,就说:“给高中生上课就更枯燥了,都是一些十分基础的东西。”
“你一节课多少钱?”
“……没多少钱。”温成言有点窘迫。
谢陆离只是随口问,可他看温成言的样子怕是被联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他怕温成言觉得挣钱少了还不起他而产生某种自卑的想法,便也住口不再提了。
他是温成言的债主,但是跟温成言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人也是他,真是寒碜的不行。
医院探病的时间截止到晚上九点,温成言来的晚,等谢陆离吃完饭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他收拾了东西就要走,谢陆离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