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专业人士的保证,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一直跟在众人后面的飙车党嗤之以鼻,相互勾肩搭背的挑衅道:“喂,不是吧?你们居然害怕了?真要是害怕了不比也可以啊。毕竟我们这些成年人也不好意思欺负你们这帮高中生。再说了,怎么说也得给妹妹们留个面子是不是?不过那样的话,那个玩篮球的傻大个必须跟我们道歉,还有这几位小妹妹,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好吵!”
“聒噪!”
岳斌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搭着陆持的肩膀故意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有苍蝇在嗡嗡嗡的叫?”
“听到了。”陆持神色淡淡的回道:“可以理解,到夏天了嘛。蚊虫滋生,尤其是在草木茂盛的荒郊野外。比方说xx地儿。”
陆持口中的xx地儿恰好就是一众飙车党们常年扎堆约战的地方。
几个流里流气的染毛青年听了岳斌和陆持的一搭一唱,立刻把脸上讨人嫌的笑容收起来了。
“行!”红毛青年用手搓了搓嘴唇,点头说道:“嘴硬是吧?等会儿有你们哭的!”
说着,一众飙车党在红毛青年的带领下愤愤的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戳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岳斌和陆持,挑衅意味十足。
岳斌冷眼瞧着这帮飙车党气势汹汹的走进跑道,跟黄毛青年汇合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心里很不安稳的道:“他们会不会搞事情?”
“显而易见。”陆持想了想,也带着大家走到邢远身边替他打气。
岳斌更是拉着邢远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时不时比手画脚的,显然是在给邢远传授骑马的要诀。
飙车党那一帮人就站在几米开外,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时不时还会做出吹口哨或者举着胳膊竖中指之类的挑衅动作。岳斌看着坐在马背上越来越紧张的邢远,拍着马脖子安慰道:“你别搭理他们,这是故意挑起你的紧张感。黑市飙车都这么干,顶没素质了。”
岳斌的话让邢远失笑出声,顿时没那么紧张了。飙车党那边却恶狠狠的看过来,挑衅的动作越发激烈。
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只好把两拨人请出赛道,两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
为了尽力保证比赛的公平(准确的说是不让自己吃亏),邢远和黄毛都选择了马场赛道的中间位置。比赛一开始,邢远压着哨声一马当先,乔诗语和其他几位女生见状,立刻跳起来为邢远加油。然而女生们的加油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变成了惊呼——落在其后的黄毛竟然指挥着自己的马狠狠的撞上了邢远,手里的马鞭也狠狠的打在邢远胯下之马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之下,直接被撞到了外侧跑道,下意识的就想拔蹄狂奔,还好邢远一直警惕着黄毛的小动作,立刻握紧了缰绳将马儿安抚下来。
黄毛人为造成了一场“追尾”事故,也不急着跑向终点。而是一手握着缰绳放慢了马速,一手高高举起冲着邢远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手腕一翻,大拇指冲下点了点。摆明了还想搞事情。
邢远咬紧了腮帮子纵马上前,越过黄毛的时候还不忘指挥马儿绕到外侧跑道,宁可跑的艰难些也不想给黄毛继续搞小动作的机会。
若论起跑马的技巧,出身篮球校队运动协调能力都特别强的邢远当然比常年坐在跑车里喝酒泡夜店的黄毛要强得多。奈何黄毛跑起马来人如其名,真的像疯狗一样逮住了就咬一口。就算邢远避到了外跑道,他也时不时的纵马过来撞一下,尤其是跑到转弯的地方,黄毛更是变本加厉。
一场跑马比赛差点变成了碰碰车赛事,大家都气的不轻,就连向来顾忌校花形象的乔诗语都趴在栏杆上大声斥责黄毛不守规矩不要脸,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在几番冲撞之下,邢远胯下的那匹马也渐渐被撞出了火气,当黄毛又一次在弯道上故技重施的纵马撞人时,邢远胯下的那匹马突然长嘶一声调转过头,整匹马成人形立起,扬蹄踹在黄毛胯下那匹马的颈部,顺势撕咬起黄毛那匹马的鬃毛。
另外一匹马吃痛之下,也立刻扬蹄反击。两匹马顿时纠缠在一起,或用嘴撕咬着对方的耳朵和鬃毛,或者人形立起扬蹄互踹,或跳跃着用后踢狠狠蹬踹。猝不及防之下,附在马背上的黄毛和邢远倒霉了。
邢远倒还好一点,早在比赛没开始前就已经被岳斌和陆持叮嘱过,再加上身体协调性比较好,马儿爆发的时候他立刻贴在马背上一双手紧紧搂住马脖子,双腿用力死死贴住马腹,无论马儿怎么跳跃颠簸,也绝不撒手。
黄毛就倒霉了。他的骑术本来就很一般,身体素质更是没法儿跟校篮球队出身的邢远比。再加上黄毛也没想到两匹马还会打起来这茬,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险些被掀下马背。千钧一发之际,还好黄毛死死握住了缰绳,另外一只脚被马磴子缠的死死的,使出了吃n_ai的力气,摇摇欲坠的挂在马的身上。
可饶是如此,黄毛也在两匹马的撕咬踢踹下挨了好几下撞击,明显坚持不住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到俱乐部的驯马师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匹马已经打出了真火,还一路狂奔着直接跃出了跑道。围在栏杆两旁看热闹的俱乐部会员们慌忙忙的让开,眼睁睁看着两匹马窜出了马场一路往高尔夫场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