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程,谢谢。”我果断的回绝,没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
“……”他大概吓了一跳,好久没有再说话。
早上我靠在床头,一个星期了,我的眼睛丝毫没有起色。但是我没有抱怨,我从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过我可以再看见什麽。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不管是否可以痊愈,我离开这里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非涯,即使面对那块冷冷的墓碑。
有时候觉得如果那场车祸可以带走我的光明同时带走我的记忆的话,那该是多好。
什麽都可以从头开始,我或许还有希望。
“白程……”不知道是那一天的什麽时候,那个叫林缘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喊我名字。
“……”
“你真的不会无聊吗?”
“不会。”我冷冷的回答。
我知道他先前在做什麽,没有了光明之後我的耳朵对声音越来越敏感,即使小心翻书那样微小的声音。
“或许你可以听些音乐。”
“不。”
“……”
“一切都会好的。”他突然无头无尾的说了这句话,“我弟弟以前总是安慰我。”
“……”
“可惜他说他不再来看我了。”
“为何?”我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