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来的了,有几个胆大的练家子,前后进去了,也都没有回来。传闻此山是地下的厉鬼在阴曹地府太过寂寞,就搬了座山来索命的,这可是不折不扣的鬼山啊!您别看白日里与其他山无异,夜里可阴森的紧。公子,我劝您还是多花个十天半月的,绕道而行,千万别因年轻好盛而误了性命啊!”老板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完。
男子道了声谢,继续喝着茶,唇角微抿,眸光掠过黑松岭,深沉了几分。
入夜,月隐匿在轻幔薄雾中,夜色更暗了些许。
关情月将马栓在黑松岭山脚下,抬头仰望巍峨高耸的大山,层层的烟气使得这山岭在黑夜中更添了几分诡秘。
关情月悠闲的漫步上山,颇有几分文人月下闲庭信步的雅趣。
鬼山?关情月眼中多了几丝兴味。
森林,是个奇特而有趣的地方,被鬼化的森林,就更是令人神往又必定要看上一看的地方。这是关情月的心得。
黑松岭从外观上当真与一般山岭无异。深入山中,才知山上种着比一般山为数更多的黑松。
巨大的树冠几乎没有空隙,投在地上的阴影也形态各异,竟似极千奇百怪的厉鬼,平添几分阴森。关情月凝神听辨,树林少有鸟鸣,寂静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行到处,空气带着微凉的湿气沁入肌肤,虽是夏季却意外的感到些许寒意。
月色惨淡,星辰寂寥。
胆小的大概有自己吓唬自己活活吓死的,但是,这座山确实不简单,因为太平静,太过平静的树林必然是隐藏了巨大的危险的。
关情月谨慎了起来,在原地兜了两圈,仔细的在一棵树上做好了记号,才再向前走去……
……
果然,关情月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粗略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关情月还是决定换个方向再探探路。
越向内部走去,关情月就越发感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只有空气中浮动着丝丝血腥味。关情月判断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应该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关情月到了一处地势较为平坦且树木稀少的地方。
从现场的狼藉程度来看,这里无疑经历过一场恶战,杂草基本上无一幸免,最令关情月在意的是,一棵胸径至少半米的树竟折断了,而且从切口来看应该是没有借助任何武器的。
内力吗?世间竟有人有如此精纯的内力?或者是什么别的……关情月没有想下去,是人的话至少还有解决的方法,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
撇开这个不说,血腥味还在随着风向不时的飘过来,方向是……关情月将目光瞄准了一棵生长在灌木丛中足够掩护的树。
一步一步向那里走近,尽管没有感受到有活人的气息。这通常有两个解释,一是灌木丛中的人或动物已经死亡,二是那人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有些棘手了……
拨开灌木丛,关情月有些愣了,就见一面目俊朗,轮廓分明的黑衣男子靠在树上,双眼紧闭,月光下的脸色惨白,如果没有气息的话……死了?
关情月探了探此人的鼻息,虽有些紊乱却不至于没有,脉象还算平稳,只是横过胸的伤口很是触目惊心,皮肉翻卷开来,隐隐可见肋骨。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过即使没有意识仍能控制气息……?
在救还是不救中徘徊了许久,关情月还是选择了前者。
半拖半拽将男子带到草木稀疏处,找来树枝点起火,又找了些枯草铺成临时床铺,在周围撒上特制的驱虫驱兽的药水,关情月着手开始救人。
娴熟的撕开男子的衣物,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抬高男子的头,塞了颗药丸到男子嘴里,喂了口水,抬起下颚,药丸就乖乖下了肚。
再次摸了摸男子的脉象,十分平稳。
关情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衣服,倒在干草上就睡了。
待到关情月呼吸均匀,原本应当昏迷的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凝视着不远处的关情月,火光隐耀间,看不清表情……
次日清晨,关情月在微寒的晨风吹拂中醒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看到那个昏迷的人依旧幸福的昏迷着,关情月只得任劳任怨的担起了寻找水源的重任。
待关情月本着大无畏的精神披荆斩棘顺利找到一个小溪并成功取到无毒无害的清水回来后,幸福的人已经醒来,此时正打量着周围环境。
再看也看不出豪华宫廷妻妾成群。关情月偷偷腹诽。
男子看到关情月原本一身白衣服蹭得脏兮兮的,表情似乎还有点……哀怨,不禁有了些笑意。
“想必定是兄台救了在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待关情月走近,男子开始客套。
“在下关情月,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谢漠聊。承蒙关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这个谢漠聊说着感谢的话,言语也客气,但声音却没什么起伏,面色也很平常。
谢家?江南谢家?关情月也不在意他是否真感激,注意力都在此人的姓氏上,于是关情月适时流露一些疑惑。
“不知关兄有没有听说过江南谢家,在下是谢家远房表亲,隔了很多代了。”谢漠聊解释道。
关情月心中雪亮。
“江南谢家,御赐世家,饶是在下孤陋,也有所耳闻,谢兄既然是谢家亲戚,定非等闲之辈。”关情月稍稍抱拳。
“关兄过奖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