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带着满头满身的花扭过身去,面朝淳于扬。
淳于扬就见唐缈那张惨白的脸在花团锦簇中忽隐忽现,简直不知道作何表情,夸不出口,笑不应该,只好说:“你……抖一抖。”
唐缈抖了抖,那些花瓣似的飞虫便“呼”地散了,散成一团艳色的雾,但不一会儿又聚拢在他身上,还是那么颤颤巍巍,妖妖娆娆。
“你疼不疼?”淳于扬问。
不疼,脸和脖子略微有点儿痒。
“麻不麻?”
也不麻,就是心理感觉上有点儿重。
“有味道吗?”
很淡,略微的青草气。
c-h-a一句——海棠花原本就不香,例证如张爱玲女士那著名的人生三恨:鲥鱼多刺,海棠无香,《红楼梦》未完。
“应该对你无害吧?”淳于扬推测道。
无害是无害,但也不能老缠着啊!
唐缈又抖了抖,那些花虫便再度分散,落红点点,随后仍旧聚集。一时间,唐缈就好像身上绑了几把粉艳艳的花伞似的,撑开,收起,循环往复,可把人烦死了!
淳于扬没忍住,笑着说:“行了别赶了,这样也好,显得和睦共处。许多对于人类来说是绝境的地方,果真是其他生物的乐土啊。”
唐缈愤愤不平,刚想回嘴,一只花瓣虫便不慎落入了他的口中,他“呸呸”吐了半天,嫌弃那东西尝着有苦味。
“花朵”下边还有“绿叶”,那些叶子显然也是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