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老夫其他几位弟子不同,从小几乎是在老夫身边长大,所以性子难免骄纵了些。”
长者言语间总是自称‘老夫’,配合他约莫年近中年的面容,着实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偏偏他眼角细碎的皱纹,和目光中的沧桑睿智没有千万年是积累不下的。
“你同林儿关系匪浅,老夫名号摘星老祖,你称呼老夫为‘星老’就好。”
“星老。”清河倒没有抗拒这个称呼,面前的长者抚养公仪林长大,教他法术,有一份造化之恩,公仪林表面虽然疯疯癫癫,似乎满不在意,但心底必然是对此人充满敬畏,“您对晚辈来此似乎不喜。”
“是极为不喜,”摘星老祖淡淡道:“你若是不来,林儿一个来回少说也有五天。”
清河心念一闪,顿时领悟他话中的意思。
“看来你已经会意老夫的意思。”摘星老祖道。
五天来回,公仪林如何也没有机会再混入纳兰家,摘星老祖虽曾对李星宗言明对公仪林潜入纳兰家的行为不在意,但心底到底是不愿意这个最疼爱的弟子去冒险。
“纳兰家到底有什么?”清河毫不避讳地同摘星老祖目光对视,“一个小小的家族,应该没什么会让你们顾忌的才对。”
“纳兰家只是蝼蚁,蚂蚁撼动不了大象,”摘星老祖不欲多说,“你们就先在此处住下,三日后再离开。”
清河:“我尊重他的意见。”
闻言摘星老祖目光中有一丝诧异,“都说鲲鹏作为天地凶兽,冷心寡情,看来你是对林儿真的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