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磲道:“限一盏茶的时间。”
我皱眉不说话,砗磲转身就走。
“等等。”
他又机械地转过来:“林公子有何吩咐。”
想了一会,试探问道:“昨天晚上……他去哪里了?”
砗磲道:“宫主一直在房里。”
我的心跳一下变快了不少:“那……有没有人进他的房间?”
砗磲道:“有。”
我发现和他说话真是累:“什么人?”
砗磲道:“少宫主。”
我一下笑得春花灿烂。
砗磲走了,我才狠狠拉了拉自己的脸,我在笑什么,我为什么说要去!
又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头猪。”
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原来如此。凰儿的身世之谜终于解开了。”
“什么身世之谜?”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重莲正站我后面。我吓得倒退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先说了:“你刚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我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重莲细长的眼朝我扫了过来:“你刚问那些话可有什么含义?”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没含义。”
重莲朝我走了一步,砰的一声将我推在了门上。
我把脸埋了下去:“我最近不想见你,对不起。”
说完迅速把门推开,冲了进去,重莲一个踉跄,被我关在了门口。
“凰儿,出来。”
秋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重莲在外面拍了拍门:“凰儿,你再不出来,本宫就直接把门摔了。”
我跑到床上把头捂着。
这时,海棠的声音突然响起:“宫主。”
重莲冷冰冰地说:“把他给我弄出来。”
海棠道:“林公子在里面?他在闹脾气?”
重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等他出来,本宫要把他拖去强暴一百次。”
我往床里头缩了缩,翻了个白眼:“流氓。”
海棠干咳两声:“宫主……想叫他出来做什么?”
重莲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海棠连忙道:“不不,属下的意思是,如果宫主只是想要开门,大可破门而入。但是如果宫主是不想他生气,恐怕……这方法行不通。”
重莲道:“他生他的气,关本宫甚么事。”
海棠道:“那属下就直接开门了?”
重莲道:“慢着。”
这“慢着”一出声,外面就一直宁静了。
我在屋子里待着,一天内硬是没踏出去半步,饿到胃痛,也只是拿手压着肚子。估计感冒好了,胃病要犯了。
饿肚子也比看到不想看的人好。
可翌日清晨,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是白饿了。
“起来。”
脚被人捅了一下。
“起来,快点。”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罩在脑袋上。
被子被掀开了。
揉揉眼睛,才发现重莲正站在我的面前。
动作这么粗鲁,一定还处于变态期。
重莲拽起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走,陪本……陪我去山上。”
我甩开他的手,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状的脑袋:“一大早的,天还没亮,你闹什么,回去……睡觉……”
说完扯了被子盖在头上,趴着继续睡。
双脚被人扯住,硬生生地往床脚拖去,我抓住床栏,死活不肯放手。
重莲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挣扎无用,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
我抬起头,一看到那张美到不行可我看了就心烦的脸,抱怨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找别人玩去。”
重莲把我按在床上坐着,把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穿好,出门。”
我把衣服举起来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去哪?”
重莲扯过我的衣服,随便套在我的身上:“山上,采药去。”
我稍微清醒些了:“采药?”
“菘蓝。给你治病。”他忙乎了半天,把我的靴子踢了出来,“什么都要我来帮你是不是?自己穿啊。”
我歪头看着他:“你怎么没有自称‘本宫’了?”
重莲冰冷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很快又长长吁了一口气:“改了。”
我狐疑道:“海棠姐姐给你说什么了?”
重莲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海棠什么都没给我说。”
我说:“等等,菘蓝是什么玩意,我的病很严重么,需要你亲自去采药?”
重莲终于受不住,阴森森地说:“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们今天就在床上过。”
我打了个寒噤,趿拉着靴子跳下床。
万顷青山只一河,水流潺潺,清而不薄,厚而不浊。
白云飞处,几口猎户人家。
和重莲一起走到了山脚,叫了一个小舟渡河。
船夫披着米黄色的大斗笠,帽檐压得很低,一个铁烟杆含在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个白色的圈儿。伸手解开了绳索,指了指座位,示意我们下去。
我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想起了两年前炎热的夏季,在燕镜岛。我们三个人一起前去寻找六美,结果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嗅事。
,轩凤哥。
站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天空总是一片纯粹的蓝,即便是在秋季,大雁展翅高飞的时节。仰望天空,一望无际的宝石蓝。
山涧流水淙淙。
峰岭浮云朵朵。
腰间突然被人抱起,整个人朝着小舟腾飞起来。
着地的时候,重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