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氏现在强烈要求老太太,对容砾上家法。
老太太半阖着眼,不发一言,容明珠和徐氏急了,容明珠直接跑到老太太面前,蹲下,头靠在周氏的膝盖处,软语诉苦,“祖母,你不是向来最疼明珠的吗?现在孙儿都被那庶子欺负成这样了,祖母都不愿意替孙儿讨回公道吗?祖母,祖母~~”
周氏看着爱孙幽怨的眼神,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对着容砾点了点,“容砾,你可有话要说?”
容砾面上毫无波动,只是淡淡道了个“无”。
周氏似疲惫的闭眼,低声道:“既如此,便动手吧。”
“是。”行刑的下人跟容明珠和徐氏对了个眼色,尔后执起长棍就对着陆家宁的背重重打了下去。
陆家宁早已经让系统屏蔽了身体感知,面上虽然做出一副隐忍的表情,心里却在偷偷算着容裕海回来的时间。
在那下人打到第十下之后,容裕海终于匆匆赶来,高声喊道:“住手,还不住手。”
所有人被容裕海那声呵斥吸引了力,自然没人看到陆家宁低垂着的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瞬即逝,随后似再也撑不住般,倒了下去。
容裕海急急跑过来扶住陆家宁的身体,回头对着老管家容禄吩咐:“快,快去请大夫。”
尔后又招呼人把陆家宁抬回他的主院,临走时他终于舍得给无氏一个目光,却是斥道:“无知妇人!老夫警告你,若是此次砾儿无事,咱们一切好说,若是砾儿有什么大碍,哼……”容裕海怒极,甩袖而去。
看着儿子选去的背影,周氏眼中也闪过一抹懊恼,她今日是有替孙子出头的意思,但更多还是为了敲打容砾,却忘了徐氏那个小心眼的会在她的手下人里做手脚,唉!老了老了,想事情不周到了。
老太太第一次烦躁的把容明珠和徐氏二人赶出了梧桐院,走出院子,容明珠和徐氏都恨恨的看着主院方向。
容砾,咱们势不两立。
~~~
且不说徐氏和容明珠二人恨的如何牙痒痒,反正短期内他们是碰不到陆家宁一根头发了。
容裕海一边命人救容砾,一边派人问明事情真相。
“回老爷,今日外面有一壮汉传话,说看见二公子在外被人追着打,听描述,那几人很像是大公子的朋友,莫公子他们几人……”
“回老爷,今日的确是洗玉姑娘口出不逊在先,她说,她说……”回话的下人有些怯怯。
容裕海嘴巴一撇,厉声道:“说什么了。”
“洗玉姑娘说二公子,庶子就是庶子,有爹生没娘教,小妇养出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放肆!!”容裕海怒极,用力拍打着桌面,令跪着回话的下人噤若寒蝉。
容裕海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容禄颇有眼色的挥退了其他人,转身沏了一杯茶递给容裕海,宽慰道:“老爷,气大伤身,莫要怄着了自己。”
容裕海抿了一口茶又把杯子重重放下,怒声道:“不气?如何不气?那洗玉只是个丫鬟就赶当着我儿的面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那背着我儿还不指定说的多难听呢。更甚,什么叫“有爹生没娘教”,她根本就没把我容裕海放在眼里。”
容禄自然知道自家老爷指的“她”是正夫人,只是他也就是一区区管家,能做甚。只能宽慰宽慰他家老爷了。
之后几天,陆家宁的病情反反复复,最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元气大伤,容裕海为此又发了好大一通火,盛怒之下,他下令禁足了徐氏和容明珠二人半年,又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洗玉打断四肢发卖了出去。
徐氏和容明珠双双禁足,老太太因为之前的事心里有愧,所以,一时之间,容府除了容裕海,风头最盛的便是陆家宁了。
第49章 真假明珠(七)
因着上次徐氏“母子”的算计,容砾的身体是彻底伤到根本了, 本来就瘦瘦小小的一个人, 如今脸色也苍白了, 看着就羸弱不堪。容裕海心中有愧,越发的想要弥补容砾一些什么。
七月份的一天, 容裕海照常教授了容砾一番之后, 放柔了声音问道:“砾儿近日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陆家宁恭恭敬敬的对着容裕海行了一礼,才说:“现今父亲待砾儿这般好, 砾儿自是什么都不缺的。”
容裕海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总觉得上次过后,容砾与他生分了些。这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容裕海垂眸,细细思索对策。
都怪徐氏那妇人, 头发长见识短,砾儿再如何能干也终究只是个庶子, 如何能压了明珠去。须不知砾儿好了, 明珠自然就好了,也不知道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容裕海表示非常不懂徐氏的脑回路, 如此分明的利益关系, 对方竟然都看不懂, 如今还坏了他的好事。
罢!罢!现在如何笼络回容砾的心才是正事。
容裕海想了想,没给容砾反对的机会, 吩咐容禄去账房支了两张百两银票拿过来, 亲自递给陆家宁, 说:“你现在大病初愈,学习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顾身体,这二百两你拿着,出门转转也好,遇上什么喜欢的,只管买,若是钱不够了,回来与容禄说上一声便是。”
“父亲……”陆家宁还要推辞,却被容裕海强硬制止了,于是陆家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