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荆衣。
只是此刻荆衣哪有从前半点雍容儒雅,头发散乱,杏黄衣衫上星星点点全是血渍,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狼狈不堪。他半跪在殷承煜身前,颤抖着手,却强作镇定地检查伤口,最后搭上他的脉。
“唐七……”荆衣低低地说,他沉思一会儿,站起前,把几本书册挪开后,露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他翻找一番,把一个瓶子拿出,数了两粒药丸,一犹豫又数出两粒,喂到殷承煜嘴中。好在他还能吞咽,荆衣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一直静静看着他的男人跪下,磕头道:“荆衣参见教主!”
男人揭开面上一层黑巾,一道血痕突兀地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
男人冷冷一笑:“荆衣,你还记得本座?”
荆衣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荆衣不敢!”
男人道:“你还认本座……你不是早就反出白衣教了?还跪什么跪?”
荆衣轻声道:“教主救荆衣一命,荆衣至死难忘,无以为报。”
男人冷漠地扫他一眼,看向殷承煜:“有救吗?”
荆衣的手指抠到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