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是被林之卿抓挠出的抓痕,还有被他踢打出的青紫色。
巫伤命明哲保身地坐在角落,等他们两个都没了力气折腾,才走过来,握着林之卿的左臂,把剩余的几根针飞快插到肘间,封住血脉,指尖一晃,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经出现在掌中。
他稳稳地握着刀,从林之卿的肘下三分下到,直切到腕上五分,然后在中间横切一刀,将皮肉也剥离开,露出森森白骨。
他之前以金针插入林之卿全身大穴,手臂这处更是断绝了血脉,催魂香被硬生生逼到此处,那段森然白骨上也隐隐透着青。
巫伤命手执薄刃,在那段骨头上一下一下地刮。
骨头与刀刃刮蹭时的刺耳声音,让殷承煜不由地埋下了头。
林之卿却是出奇的安静,也许是没有了力气,也许是已经认命,他漠然地直视上空,每刮一下,身体都要剧烈地震动一次,可脸上却是安宁得很,没有一丝痛楚。
巫伤命行医这么久,再惨烈的人也见识过,可如同林之卿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原本就有的那些怜悯就越发壮大。
他有意让他少受些罪,喂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