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什么都好听,商远听完了特别讷地不会评价,于岷问他,他涨红脸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于岷笑得把手稿都弄掉在地上。
于岷擦着笑出的眼泪弯腰去捡,那时候他的笑里,再看不出第一次见面抿得死紧的唇间。
如果再有一个整年让他选着活,那个练习室里的时间,商远最不想放过。他这么想,突然手上一顿,碰了碰脸颊。
他哭了。
商远瞪大了眼睛皱眉看手指碰上的陌生的液体,它安静而冰凉地灼烧他的皮肉和骨头,一寸一寸,施以烈火。
于岷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柔。
如果那天
许多闷在心里的话
我可以想清楚
想清楚以后的时间很少很少
没有人
等得及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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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咳了一声,哭声被抖了出来。
泪水不住地冒,商远把录像暂停,一手胡乱捂着眼睛,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低低的哭声。
特别轻,特别低,可是不哭真的很难受。
一只手上全是泪,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抓得手掌心直压出生疼的红印子。
他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哭,也不想弄明白那歌词。
一点都不想明白!
两手都捂上脸,手机落到睡袋上,指缝不断地干涸,再重复被打湿,商远的肩膀垂得低,一下一下地抖。
于岷什么时候不笑了,他什么时候出尔反尔地开始飙车,他什么时候开始冲他发脾气,他什么时候抽上了他最讨厌的的香烟。
他都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想管,却也最大限度地由着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