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荷兰罕见地下着雪,老板好歹让他们穿好了衣服才出来,雪天晚上的荷兰大街很美,也很冷。
身上没钱,最后他们歇息在一个电话亭。
电话亭有二十四小时不断的暖灯,可以关上门。
那天,两人睫毛上都落了许多碎小冰晶,两人靠在一起,那样竟也过了一夜。
后来于岷因为拍mv去过荷兰,那家店外面,多了个告示:不欢迎同性恋人入住。于岷不懂荷兰语,却看懂了,因为那上面用很多种语言强调好几遍,其中就有中文。
再去的那一次,荷兰没再下雪。
那天的电话亭,分明很冷,却不过两件大衣,一扇遮风的门和依靠就过了一个下雪天。
歌声在黑夜的山里很突兀,商远唱得干涩,耳边突然多了一个小声哼哼的声音,和商远一起唱。
那声音商远太熟悉,写谱子时于岷喜欢这么哼唱。
声音小得像猫爪子挠心,可偏偏每个音都很好听。
商远把手里于岷的指尖攥得很紧,口中却唱得更不成调儿了,几乎是在念词,可是念得越发认真。
一字一句。一句一顿。
结婚那天,你和我说的话
病痛贫富不离的誓言
雪地的电话亭
你指尖勾住我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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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歌声被风吹到很远,送给很多个夜里没睡的草木。
唱完歌,两人长久地沉默。
倒是于岷先说话了。
他先是笑了一声,再开口:“你很糟糕吗?我还以为我是更糟糕的那个。”
他的语气很像是开玩笑,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