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我这边招个人可不容易。刚来了又走了,公司怎麽是好?”
“如果然不接受我,”骆鹰理所当然的打断我:“我就做好了长期在这里的准备。”
“如果他接受了呢?”
“那……”骆鹰拉长声音,古怪的看我,就像看一个智商不足的白痴:“当然是他在哪我就在哪。”
我一时无言。
从资历和能力上说,骆鹰绝对是上好人选,哪怕他只是短期的留在这里,我都是受益无穷。
毋庸置疑,有了厂家的支持,公司无论做起什麽业务来都要方便许多。
现在的关键在於,小江的意思。
我客气的请骆鹰回去等消息,他很干脆的应了声,就起身走人。
当然我毫不怀疑,不管我给不给他消息,他明天依然会来准时报道。
和小江提起这个的时候小江久久沈默,最後只是说了句:“与我无关。”
我仔细的打量他垂著的脸,又想想他这麽些年的封闭姿态和始终郁郁寡欢的模样,还是果断的回去拨了电话给骆鹰。
印象里,他有点人情味的样子,也只有骆鹰曾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存在过。
骆鹰第二天就走马上任,他对於贸易这行本来就是轻车熟路,又有我的副理与他交接工作,上手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虽说这麽个家夥给我屈尊纡贵的当副理,但我哪里敢真把他当副理使唤,借由他在的这段过渡期,我开始不遗余力的培养起程雪,好在这家夥万一哪天一时兴起撂挑子不干时有人可以顶替。
顶著张英俊西方脸孔的骆鹰,又说著一口虽然并不标准但总算是沟通无碍的普通话,在公司瞬间人气飙升,只是大多都会被他冷冰冰的姿态给冻伤。
包括我。
更可气的是,我总不时有种他才是老板我只是个下属的错觉。
唉,没办法。这就是气场啊。
唯一不会被拒绝的大概只有小江,只可惜小江不但没有给他丝毫好脸色,反而比之前更是冷淡。
於是我总能看到骆鹰满怀希望的借著业务之由找小江攀谈,再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走回来。
带著一种我受挫你也别好过的小人心理,每次看著他在小江跟前吃瘪的样子,我就很邪恶的有种隐隐的快感。
身边有了骆鹰之後,连应酬都一下多了许多。当然,有不少都是看在骆鹰这位tuger大股东的面子上。
还有那麽一部分则是以女性群体为主要生产力的公司,注意的角度大概则放在骆鹰这位少见的、英俊的、多金的、单身的、会说中文的外籍男士身上。
只可惜如此优秀的骆鹰偏偏心有所属,而且还是性别男爱好男,每每想到此处,我都想替她们一声叹息。
又是一个喝高了的应酬回来,我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开著车的骆鹰突然问:“今天对方那个经理,你怎麽一直盯著她看?”
“……”我眯起眼看看他:“你观察力真强。”
“是你眼神太明显。”骆鹰专心的看著前方:“动心了?”
“那……”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那必须啊……她……她都读了……”
那是个集智慧与美貌於一身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打扮得体,声音温柔。
触动我的不是她的学历,而是她那句看似无意提了就过的话:“对啊,双休日还要去读。没办法,怀著宝宝是有点辛苦,但我不想与老公差距太大。”
又是一个为了和对方相配而自己努力的人。只是看她那幸福憧憬的表情,她应该不会如我一般。
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永远不可能具有的优势。
“一个算什麽?”骆鹰嗤笑:“你也去读个就是了。”
冬天已经渐渐离去,从开著的车窗扑面而来的,是属於春天的气息。
我大概也是被酒精冲昏了大脑,或者是被温暖的风给吹跑了理智,总之这个晚上,我不受控制的做了一些很失常的举动──
例如我居然迷迷糊糊的跟骆鹰罗嗦起了想当年我怀著远大理想欲出国深造不料最终却进入了并不喜欢的贸易界打拼之类造化弄人的苦逼史。
例如被骆鹰扶到楼底下时,我居然在那一个劲的按著门铃,对著空气诅咒著某个不来开门的王八蛋。
例如进家门的那一刻,看著一片黑暗,我居然还回不过神,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因为醉意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捂著因为宿醉而疼痛的头醒来,空落落的家才让我想起,我已经错过了那个会陪著我海阔天空的谈梦想,会很晚了都留一盏灯等著我回来,会在我喝多了之後照顾我睡下然後给我准备早饭的人。
☆、51、法语老师
上午我才进了办公室没多久,骆鹰就直直走进来,把一叠文件啪的扔在我桌上。
我错愕的抬头:“什麽事?”
“法国一些高商的资料,还有申请读的步骤条件。”骆鹰冷冰冰的:“自己看,不懂再找我。”
“这……”我愣愣的看著这叠厚厚的玩意:“我要这个做什麽?”
“你不是稀罕这个?”骆鹰毫不留情的揭我的底:“昨天说没有去外面念书是人生憾事的也是你。”
“我……”我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突然觉得底气不足:“我就是说说。”
我知道世界上总有那麽一票牛逼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下一切,说走就走,想做就做,他们的行为被称为勇敢,我们往往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