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七裳又望向六墨。
“呃……我们跟去看看就知道了。”
田头。
只见一群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正围成一圈,零旦扒开人群,一下子扑倒在树穴身上。
“树穴啊~孩儿他爹~你怎麽就这样抛下我了。想当年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多少人追啊~就和你对上眼了。我俩成亲十年多有壹米、贰碗、三枣、肆水、伍棉、陆墨、柒裳、捌茶、玖勺。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没想到,六年前,壹米、三枣庙会失踪;五年前,贰碗被瓷窑老板拉去抵债;四年前,肆水落水,至今下落不明;三年前,伍棉又被人贩骗走了(这妈怎麽当的?),现在连你都要丢下我!我可要怎麽活下去啊~”
零旦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脖根子都红了,肥硕的身子压在树穴身上,仅剩几口气的树穴挣扎了几下。
“零婶,别哭了,树穴哥的手动了,还有口气,赶紧送县城看大夫去吧。”围观的汉子提醒。
於是……
“吱嘎,吱嘎……”,牛车载著树穴一家,驶在佰受村的黄土官道上。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