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望:“哎呀,那不就是安卓航吗?至于这个表情吗?”
我狠狠地白了项智一眼,“他不是说他转业了吗?怎么好像还是我爸手底下的兵?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难道你不觉得尴尬吗?”
就在项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时,安卓航却已经认出了我们,大步向这里走来了。毕竟在军营里不穿军装的人是很打眼的,此时的安卓航挺拔而刚毅,丝毫没有初见时的落魄与颓废。
他看起来非常高兴,给了我和项智一人一个熊抱,然后才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是不是你们出了什么事?需要用钱?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给你们凑!”
真是一个善良的人,永远都是先替别人考虑!我笑着摇摇头,表示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没有!别瞎想,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营长叫什么?”
“钢老虎夏启明啊!”他被我问得莫名其妙。
“那我的名字又叫什么?”
“我说夏硕你别玩我行不行?哥哥的智商抠出来上秤称比你多二斤……” 听到他这么说我真开心,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毕竟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如果他心眼小一些,此时一定异常尴尬!
他见我玩味地看着他,一下子就意识到:“钢老虎是你爸!哎呀你别说还真像!”安卓航一边说一边特白痴的笑。然后我们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炸雷,“安卓航!”
就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刚才还与我们谈笑风生的安卓航一个立正,“到!”
“给老子滚上来,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啊!” 不用说这个声音肯定是我老爸的。
“是!”安卓航不好意思地对我们一笑,飞快地跑上楼去!
晚上安卓航请我和项智吃饭,我知道他吃饭是假,应该是有许多话要对我说。我们在营区外找了一家安静的小饭馆,要了一个小包间。由于安卓航也有禁酒令,所以我们三个都喝茶!
菜已经都上齐了,但是既没有人吃第一口菜,也没有人喝第一口茶,更没有人说第一句话……最后还是安卓航自嘲的一笑:“吃啊,再不吃都凉了!我现在可是身负十多万外债,孤家寡人外加穷人一个,能请你们吃顿饭不容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挺心酸的。我夹起一根糖醋里脊,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开口说道:“吃吧!你们不是总劝新兵说吃饱了不想家吗?多吃点,你都瘦了……”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开始把各种各样的菜夹到他面前的盘中,不断地催促他赶紧吃,所有的菜都是我点的,而且都是酸的。我特别吩咐厨师要多放醋,不要考虑菜的味道,能把人酸出眼泪最好……
安卓航只吃了一口菜就觉得酸的要命,这么酸能吃吗?就打算找厨师理论,再吃一口别的,酸得他直流眼泪,他愣住了,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吃了一大口,结果他就再也停不下了,一边流泪,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还不停的大骂厨师,说他一定跟醋贩子是两口子……
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安卓航开始,我就猜到很有可能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从他的眼神深处,我看到了一抹死灰,但是又被极力的压制着,他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
你们相信茶也能把人喝醉了吗?但安卓航醉了……他语无伦次地对我说了许多许多,我也就安静的听着,我知道此时此刻他不需要安慰,他只需要倾诉。
他是如此地热爱这支部队,我父亲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这支部队未来的希望,就在他卯足干劲儿,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张母亲的癌症晚期诊断书,把他的一切都改变!他请了假赶回家,但是医生的话让他感到绝望,老人的病非常严重,如果尽快做手术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高昂的手术费,是此时此刻的他怎么也拿不出的。
他开始东拼西凑的借钱,但是那又能有多少呢?他想到了转业,凭着他现在的军衔,应该能拿到很大一笔安置费,但就是这些钱也远远不够支付高昂的手术费,更不要说还有后期的治疗和营养费。他也想打工挣钱,可是时间不等人,他甚至想到了抢银行,但是深入骨髓军魂不允许他这么做。
没办法,他一面写好了转业报告寄回部队,一面开始四处找来钱快的工作,结果就那么巧的找到了邵立冬的会所。他没脸说自己是现役军人,说自己已经退伍。会所的店长告诉他,因为他的身份、身材和脸蛋,生意应该非常好。又把行规简单的告诉他:每次出台二百块,会所抽成20,客人给的小费都归本人所有。而且第一次给你开ap;苞的客人,还会给你一个两千块的大红包,会所也在一个月之内不要抽成!安卓航觉得此时只要能挣到钱,就算要他的命他也给,更别说让男人干屁股了!
他本来想凭着她的脸蛋和身材,再加上他退伍军人的身份,应该顾客盈门才对。可是等了两天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他着急了,找到店长询问原因!店长告诉他:老板不让他出台,说是要让他招待一位贵客!他烦躁地表示自己非常需要钱,很急!店长也很无奈,因为这是老板的命令,不满意可以不干。不过接着又安慰他,既然是让你伺候一位贵客,那么这位贵客一定不会亏待他,让他耐心等待。
大家应该已经想到了,老板就然是邵立冬,而那位所谓的贵客就是我。邵立冬又对他提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