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一下。”ken靠着墙,轻轻闭上眼。
“恩。”小萧应道。
唔,快到那个岩洞了,哈,那些痕迹应该都没有了吧?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脚步移开了点,又停了下。
算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快点!病人情况有变!”
通通通的脚步声。
ken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发现身上盖了件外套,是石子的。
现在小萧和石子站在玻璃窗前,一脸的焦虑。
重症病房里不断地有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也是一脸的焦虑。
他站了起来,想走过去看看,身子刚刚一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伸手扶住了墙。
他觉得自己失去了走动的勇气。
卫明觉得有点累,不太想走。
于是他在路边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
很多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杂乱无章地浮现出来。
那一次卫明没有带伞,ken在暴雨中出现在大门,他们一起走在路上,路边有着很深的积水。车辆行驶而过,他为他挡飞溅的积水,结果没挡好,身后的ken还是被淋了一身。
反正那时候我已经湿透了,不在乎再湿一点。
而你不同,那时候你有伞。那把伞很小,但不管多小的伞,多细微的理由,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躲进伞里。
也对,你不该被淋湿。
卫明轻轻笑了。
那个巡警应该被抓了吧?
你看,这次我终于为你挡好了。
小萧和石子一脸的憔悴。
他们两人守在病床边,轮着休息,熬了一个通宵。
当得知卫明又抢救回来了后,ken再也撑不住了。在他晕倒之前,小萧过去扶住了他。医生给他打了些吊瓶,然后在他们的劝说下,ken回去睡了一觉。
现在,是新的一天的早晨,ken过来替换他们。
小萧走的时候,拍了拍ken的肩膀:“医生说,危险期过了。但是由于脑部出现过缺氧,醒不醒的过来,还是要看他自己。”末了,又补充道:“我们傍晚过来。”
ken垂下眼,点点头。
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病房里卫明静静躺着,身上依旧是插满了管子。
ken静静坐着。
卫明,你看,我们两个,又沉默起来了呢。
卫明在小路边上坐了很久,但是他不想走。
这个地方一直是晴朗的天空。
他好像坐了几秒钟,或者是几分钟,或者是几个小时。
有一种思念牵引着他,他觉得自己在等着谁。
卫明已经躺了一个月,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主治医生对他说,按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他可能永远起不来了。
主治医生是白天过来的,白天只有ken一个人在,医生的话只说给了ken知道。小萧和石子也是偶尔回下公司处理事情,更多的时候是傍晚过来,轮着休息守着他。莉莉白天在上班,晚上下班的时候会过来看看。
ken断断续续地回趟公司,处理一些文件。更多的时间,是来病房里陪着他一起沉默,就像很多个日子前,卫明陪着他那样。
ken朝窗外望去,明明是白天,外面阴沉沉的,积累已久的云,终于下起了雨,宣泄一样,噼里啪啦地打落在窗上。
他起身,把窗关小了一点。
室内的雨声小了,吵杂着被隔绝在窗外。
卫明觉得自己坐得累了,于是就站起来了。
时候到了,我也该走了。
他看了下眼前的路,应该快了吧?
在走下去,就快到湖边了吧?
恩,那我就走吧。
室内的寂静终于让ken觉得受不了了。
“卫明…”ken薄薄的唇动了动。
我跟你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你一定很好奇那个咖啡厅的女人是谁吧?我发现我总是在费尽心思地准备着一些话,等着去回答你的提问。你却一直没有来问我。你看,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要是你真的问起,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回答你。
我跟你说吧,这个事情从哪里说起好呢?我有个不光彩的母亲,她是黑道老大的情`妇。这个事情我也是最近半年才知道。因为我母亲主动来找上了我。她说再亲的人还不如血浓于水的亲人。她的意思是与我一起合作,贩卖一些毒。母亲她打算偷偷自己干。在那情人眼皮子底下偷偷赚钱。我觉得她真是太天真了。其实我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没准是个老头子呢,哈,你说对不。这是非常赚钱的事,母亲跟着她的情人,偷偷摸清了不少门路。不过我拒绝了她,那天我骂她是婊`子,把她惹火了,她说我是贱`货,就当没生过我这儿子。哈,你说可不可笑,到底谁才是贱`货呢?我不想成为她赚钱的工具。你看,我跟她分开那么多年,除了她主动跟我说的事,其余的,我对她一无所知。你看,随着时间,这些感情早已经淡去了吧。
对了,警方也来找过我问话。但是我知道得实在太少,他们问了我很久,就是我从地下室出来后的那批警察,他们一直在跟进这事情。我也真的回答不出什么。母亲除了一直在劝我要不要一起去做生意,其余的,联系的卖家,买家,交易地点等等等的详细情况,她全部没告诉我。
我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些纷争中。原来那个巡警是黑道上的人。他们观察了他很久,但是那个巡警一直伪装得很好。便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