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只有一家咖啡能喝。登机后,空乘先为延误致歉,问我们机上用餐和饮料的选择。
我说:“西式。”
方忆杭说:“中式。”
我说:“红茶。”
方忆杭说:“绿茶。”
空姐记下来,我看他一眼,颇不以为然,奇了怪了,这小子口味居然跟我这么不统一。
他要的中餐确实勉强过关,我斜过去看见主菜和米饭之外还有一碟笋丝,两件糯米点心。其中一件青油油圆滚滚的应该是青团,带着浅浅的清苦艾草香。好几年没吃到了,乍一闻那味道便止不住想念流口水,另一件则看不出馅料。
他拆出筷子,特无聊地试探性问我:“你要尝一个吗?”
我调转头懒得搭理。
这天苏州下冬雨,要说城和城是不一样,姑苏城下冻雨都下得缠绵悱恻一股昆曲味。我和方忆杭在酒店呆了会儿,时间还早,两三点钟,这回来苏州没惊动人没安排车,我撑伞出去走走,道路上几滩积水,我在路边走着,电动车汽车单车频频擦肩过,不多时溅我一裤脚冷水,我竟然心情不错没脾气。
酒店那把伞够大,挡两个男人小了,方忆杭几次往我伞外躲,外衣淋湿,羊绒大衣上一串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