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腔像糯米一样,亲切又幽宛曲折,沿着旧人家白墙灰瓦,千回百转的厅廊。该是男声唱完,念了句白,琴声重启,换了抑着的女声。
我问方忆杭:“什么故事?”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说:“嗯,千金小姐后花园遇到定过亲的未婚夫,刑部尚书的公子落难,流落异乡,落到给人送柴。现在说到‘想你堂堂刑部佳公子,不读文章不做官’。”
我笑:“怎么都是男人落魄被美女搭救。那她怎么做,赠金给他考科举还是直接私奔?”
方忆杭也笑,看着我说:“不知道。只知道她看见他过得不好,她很心酸。”
他这话说的像看见我过得不好,他会心酸。
我过往觉得昆曲评弹好听是好听,无非是深宅大院里遮遮掩掩的消遣玩意儿,勾太太小姐们脸上飞红晕裙下绣鞋颤,套句词叫春心飘荡尘念顿起。我一贯淫者见淫。没想到又是经他的嘴,那些温柔缱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