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成说年后吧,知会他爸一声,总不能让老头子过着年进医院。
我坐在对面咳嗽,跟烟呛了肺似的。
李成成也点烟,说:“得了吧,乐什么呀,谁比谁好?”
我说:“我和韩董事长的父子关系,是要比你家好上一点。”
李成成说:“扯淡,要是真好韩董事长容得下你千方百计找借口留在这不去曼哈顿?”
后来就越喝越醉,都是白酒,至少五十几度了。我和李成成喝到晕晕呼呼,四肢发热,开始怀旧。
我们都不是本土景安人,插班读同一个小学,记忆里那小学的小孩都雄赳赳气昂昂有种傲,像一群小公鸡。
我和李成成被那班长说:真逗,你们都是外地人。现在回想很惊讶,四年级小学生居然有那么森严的地域概念。今天的我和李成成明白会把这种话当众说出来就是傻叉,纯的。但是当年我们不可抑制地感觉到痛,塞在心里难受要命的委屈和痛,因为这么点差别,在一群小公鸡中间,我们好像瞬间被热水烫了拔光了毛。
我和李成成后来还会谈起那事,差点怀着阴暗心思组织小学同学聚会。我们都觉得还惦记着那开学第一天收到的下马威挺没品,毕竟现实已经为我们和他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