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载焓的立场。不过张载焓心里最近都特别乱,刚才两小时逃避到工作里爽得很,现在回归现实,还是烦得不行,所以压根没觉察出来徐行那种玩笑之下那些真切的关心。
他直接从塔台上下来,出了机场安检就直奔停车场开车走了,也没休息,连杯水都没喝。
地方定在比较靠近机场的地方,还好。张载焓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十分钟,不过他有班,已经跟大家提前说好了。到地方之后他小跑着上楼找房间。因为他真的挺想见闻斌的。好歹是朋友,听说了劫机的最后那几分钟之后张载焓心里一阵后怕。自己可就差一点见不到这个混蛋了。
推门进去迎头看见的是申晨,手里端着酒杯在……吟诗。
“我操,什么情况。”
申晨回头冲他咧嘴一笑:“小焓焓你来了。我们已经开始了。”
功力如张载焓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看到毛东的时候,他心里抖了一下。
“这就开始了?我才迟到了十分钟啊。”
张载焓顺手拿起一个杯子倒上酒,直接喝了。
“哟,今天这么主动?”申晨凑过来,冲他挤眉弄眼的。
“我迟到了嘛,道个歉。”张载焓又把杯子倒满,“看你们今天这个节奏,反正早晚也是喝。你说你们矫情个什么劲……”
“最近不太平嘛。”
说这句话的人叫黄世忠,平时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做签派的,前两年跑到杰普逊卖航图去了。黄世忠智商是这几个人里边最高的,挣的也是这几个人里边最多的。这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却准确地戳到了每一个人心里。
才死的一个机务是他们的学长,在这些人里边除了毛东,就是跟黄世忠稍微熟一些。黄世忠之前工作的公司是沈振伟那个公司的子公司。
这次出事的机长是闻斌管制是严岫,尤其严岫这种明显故意不愿意来的行为,让大家心里都有点不好过。
毛东和张载焓的心情就更不用说。
张载焓抬头看了东哥一眼,发现对方已经在看他了,可能从他进门开始就在看他了。
他低头低声骂了句我操,放下酒杯转身走了出去。
黄世忠以为是自己刚那句话说的不合适了,脸上立刻一副愧疚的样子,刚想跟大家道个歉,毛东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他就是因为严岫的事情有点担心。”毛东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他们俩的事情目前谁都没跟别人说,所以这帮人还默认他和张载焓是一对。
毛东推门走出去的时候,张载焓正在走廊里打电话,一脸不耐烦。毛东看着他打了一个没人接之后又打了两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我操,闻斌这小子就是没良心!不知道好几个人在这儿等着他呢,迟到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这都快二十分钟了!”张载焓一早就看见毛东出来了,但是也不抬头看他东哥,只是等毛东走进了之后骂骂咧咧地尴尬地继续给闻斌打电话,“别以为他救了一飞机的人就是大爷了,不就是接受了几个采访几个嘉奖吗……”
“我妈去找你说什么了?”
张载焓一下子安静了,抬头看着毛东,脸上的表情很嘲讽。毛东下意识上前了一步,但在看到张载焓明显想避开的表情之后停住了。
因为是午饭时间,其实走廊里人来来往往传菜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张载焓收敛了一下眼神,转身开始往走廊尽头的而一个拐角走。毛东在后边跟着,看着对方脑袋上的旋儿,看着对方的腰,莫名其妙想起来了他们俩在苏州的时候。
张载焓在拐角站住,转过身之后表情就恢复正常了。
“你没跟他们说吧?”
“没有。”
“那就别说了,大家情绪都不好。这帮神经斌再知道了咱们俩的事情,今天要么就喝不下去了要么就得喝死。”
“嗯,好。”
毛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顶着一张痴汉脸。
这情景搞得张载焓有点烦,他向后撤了一步,让开足够的距离,然后绕开毛东走出了拐角。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继续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说是五年的惯性也好,说就是真爱也好。操他娘的原则,操他娘的结婚,毛东一脸苦逼,好像他张载焓不难受一样。
然后一进门,他就整个人都变了。
“今天他妈谁不喝醉就不是兄弟!”
张载焓进门就喊了一声,喊得大家都一愣,但申晨眼色一沉就递了一杯酒给他。他仰头喝了。
“我|靠谁带的红酒这么好喝!刚才喝太快都没尝出来味道。”他一脸笑地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黄世忠冲他笑了笑。哦,当然是他带的。
十分钟之后,闻斌到了。闻斌劝毛东酒的时候,他可能是因为喝多了控制不了情绪,竟然特别傻逼地帮忙挡酒。他就是护着毛东,他就是想护着毛东,一开始对于这一点他还觉得委屈,喝多了脑子直了之后,就觉得自己跟闪闪发光的骑士一样。
喝完酒之后他们去ktv,刚唱了两首毛东送完人回来,然后跟毛东前后脚,严岫突然出现了。
张载焓看着严岫走进来的表情,看着闻斌上去蹭,心里心疼的不行。
他回头看了毛东一眼:“你叫他过来的?”
“我跟他说的地点和房间号。”
“真下得了手。”
“他们俩的事情得他们俩解决。”
这句话让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