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赐剑珍贵,臣珍藏于内,不敢轻动。”
“是么……”太子的嘴唇微颤了片刻,低下头:“……你都看见了?父王被大业之心所迷,凭空又起波澜……事到如今,我不瞒你,别说是宫外兵塞校场,就是王宫中,明争暗斗亦是不断。数年来,我看到的满目都是沆瀣,兄弟反目,倾轧成仇。”说着太子顿了顿,目光中浸上一层水气,“只有季城是干净的,每次回到季城,我才能休憩片刻。”
季未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太子笑了笑,抬头望向远处的晴空,“季吉……季吉不问俗物,我每在大京喘不过气,便总想去看看他。”
说着太子的目光转向季未,温声道:“那时,我又总怕轻慢了你,你是我的属臣,我因私交总去看季吉,却劳动你每次迎接,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现在,你来大京了,以后常来我府中坐坐……季未?”
季未半垂了眸色,淡淡地道:“太子体恤。”说着季未伸出手,将染血的皮手套取了下来,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