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或许说什么都好。快到时他才觉得这么贸然前去不太礼貌,给他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他来了。
踏进酒吧的一刹那,他就被震天响的音响声吓了一跳,然后他大声地问侍者:“宋国宝在这儿么?”
侍者想了一会大声对他说:“你说小碗吧,我们这儿有这个人。”
姜斌高兴极了,立马问他:“他在哪里?”
侍者回答:“我不知道!”
姜斌便穿过人群,一个一个地问人:“你知道宋国宝么?或是小碗,他在哪里?”
他开始猜测,小碗的工作是个调酒师,是服务员还是酒吧驻唱…终于有人知道小碗在哪儿了,给他指路:“他在厕所呢,我劝你一会儿再进去,现在不方便,要找他起码还得二十分钟。”
姜斌哪儿顾得上见面的场合,怕一转眼他出了厕所又找不见他了,便不顾劝解进了厕所。这时他才知道刚才那人说的不方便是指什么了。
小碗被人架在一面瓷砖上,抬着一条腿,和一条撒尿的狗似的,被人顶撞。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腕,抬起的那条腿上则什么都没有,从大腿根到脚趾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他身后那人露出一双肥硕的屁股,每撞击他一下,肥肉就抖动一下。在小碗的叫声与那男人的喘气声中,姜斌还听到了两人ròu_tǐ相撞的声音。
客人将他的一条腿放下,让他撑着墙方便他进入,小碗便弯下身体,放低头部,却在这时看到了身后的姜斌,两人四目相接,瞳孔放大,身体却在这时被进入,他的身躯像被闪电击中一般瑟瑟颤抖。
大脑死机了几秒种后姜斌才从厕所仓皇退出,匆匆往回赶,正巧遇到之前为他指路那人。那人对他说:“我不和你说了么小碗现在没空,估计还要一会儿,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介绍,和他一个价的我们这儿还有两个,包一晚上都不贵。”
姜斌黑着脸一句不吭,推开他就走了。那人就在后面骂他:“有病啊!有种你多出点钱玩贵的呀!”
小碗边提着裤子边追出来,又将那人撞了一下,那人便破口大骂:“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
小碗追到姜斌时,他已经跑了好几条街,到了天桥之上。这里凉风徐徐,有些像他们过去常散步的那座桥。
小碗说:“你别再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姜斌停下喘气:“我也跑不动了。”
小碗说:“你为什么要跑,我又不会抓你。”
姜斌说:“我也不知道。”
于是他就不跑了。
小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他:“你找我做什么?”
姜斌说:“不做什么,我正好路过,不好意思见到你和别人那个那个…”
小碗瞬间僵住,又喘了两口气才说:“我不也不想被你看见,乔逸明没告诉过你我是干什么的吗?”
姜斌摇头:“我刚刚知道。”
小碗沉默了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我觉得要是现在我不说,以后你不会再来了…就算你看不起我,觉得我痴心妄想也好,我都想告诉你…我想说我怎么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能不能也喜欢我?…我知道现在的我烂透了,不认真也不够善良,但是为你了我可以换工作,可以做好人,只要你能给我机会改。”
姜斌只低头沉默。
小碗就走向前去:“我们在一起时不是挺开心么,你说过除了小时候就那段时间最开心,记得么?只要你同意,我会用一生让你开心。你要是喜欢乔逸明那样的,我就变成他那样的,只要你一句话,你想我怎么样都行…你说句话呀!”
姜斌终于开口:“你的鞋带没系好。”
小碗窘迫,弯腰系鞋带,又听见姜斌在他上头说:“我们不合适,就算我不介意你是做什么的,我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就这么算了吧,好么。”
小碗抬头时看到姜斌的无情与无措,他在那个角度显得无比高大,却又那么高高在上。等他系完鞋带时,姜斌已经转身离开。小碗便气急败坏地对他的背影喊:“逃什么逃!你算什么男人!你个狗屁!操|你妈的!”
姜斌任他骂也不回头,小碗只好往回走,他在客人爽了一半时走人,不知会被怎么投诉。
那天晚上小碗被客人好好折腾了一番才得以脱身,回到家时他才看到手机上姜斌给他发的那条讯息。
“我是姜斌,抱歉这么久才联系你。
上次你说的话题,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试,如果你还想的话。
我现在就来找你。”
姜斌对他说谎了,狗屁的碰巧路过,明明是专程来看他!
小碗看着天花板,回想他与姜斌说过的话题,那时他说什么来的?
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碗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悔恨得眼眶发红。
陆向东给了他钱,他明明有钱了,却把钱花没了。他过惯了好日子,再也过不回穷日子,换了手机搬了家,没多久就坐吃山空,于是他再次去卖身——除了卖屁股他还能干什么呢,除了讨好客人他还会干什么呢?于是他被姜斌目睹了他服务的全过程,于是他被拒绝了。
他有些讽刺地想,同样是知道了对方的职业,同样是欺骗,陆向东知道乔逸明是编剧时立马接受一脸骄傲。而姜斌知道他是mb后立刻说,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钱人隐瞒身份与人交往,被拆穿后则获得赞扬,人家那是低调不露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