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这个。”他将衣服往他怀里一丢,转身从木盒子里挖了一坨雪花膏油去卸妆。
苍敔流从善如流的在楼归身后脱了个精光,将衣服换上。
“你日后便在我手底下,硬气些,莫教旁人欺负了去。”楼归公子用热帕子将脸上的油彩擦去,一面嘱咐,“明日起你便跟着我学腔音唱戏,乐器也不要落下,弦乐与吹奏乐也要看你是否有其资质。”
他说着转头看向正微笑着听话的习御,许久后摇头叹了口气:“你这张脸……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二日便开始了练功吊嗓子,锻炼声带与身段,卯时初便起来练,巳时三刻后便歇下,直到午饭,之后便跟着楼归学五弦琵琶。
这东西抱在怀里可真娘气。
苍敔流抱着纹样清雅的琵琶分神叹道,琵琶形似切开的长梨,紫檀色的琴头朝向左下方,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将龟盘挟抱于右肩下持拨弹奏。
“第一第二弦索索,秋风拂松疏韵落。第三第四弦泠泠,夜鹤忆子笼中鸣。第五弦声最掩抑,陇水冻咽流不得。五弦并奏君试听,齐齐切切切复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