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对不起。”
迟景然把额头抵在厚重的钢化玻璃上,心里面的空茫感如跗骨之蛆丝丝扣扣缠绕着他,他再抬起低垂着的眼睑时便看到里面的护士急匆匆起身跑过床边去按床头的呼叫铃,紧接着便有医生跑来,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跟着他们一起往进冲却在门边被护士拦下来。
他疾走几步到了大玻璃窗前却被里面灰色的窗帘隔绝了视线,迟景然觉得自己心痛的厉害,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衣物还是无法缓解那种闷滞和绝望,他用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有泪水不偏不倚的砸进他的嘴角,咸涩的液体汇集着流进嘴里,就如同10岁那年突然之间痛失双亲,再也不晓得今后该如何活下去那般空洞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秉恒出来轻拍他的肩膀,迟景然才扭过头来,红肿的眼睛遮也遮不住。
“他怎么样?”
“因为他本身有感冒发烧的症状,加之做了这样大的手术,不可避免的发展成了肺炎,刚刚是因为呛咳引发了呼吸困难,急救做的还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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