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那日天将雨不雨,漫天乌云沉甸甸的像是要坠了下来。
刑部牢房里,一间阴暗潮湿的囚室随着“哐当”一声闷响敞开了牢门,昔日将军府上的大少爷褪去锦衣华服无喜无悲的走了出来。
往昔热闹非凡的将军府如今门可罗雀,阴寒的风从门缝里钻过,带起低沉沙哑的呼啸声。
易泰推开大门,庭院里花草许久无人打理,枯枝朽木中冒出点点嫩绿,在寒风中瑟瑟颤栗。
还是那间房室,推开来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光景。暗紫的几案脚凳,青纱帐子里明黄的缎褥半敞着,是自己才刚起床时的样子,连温度似乎都还未消散。
脚边跌倒几只缺了口的酒盅,便想起那日硬拉他在房中喝酒的情形。
他在靠窗的一面稳稳端坐,还是离自己很远,远到喝了几口酒后眯起眼睛才能看得清他的位置。
隐隐约约记起后来,自己跌跌撞撞的向他走去。
也不知是怎么抓到了他,眯起的眼睛只看得清他满脸的淡漠,惹得满心懊恼不已。
于是便不知死活的贴了上去,唇上便有很清晰的刺痛。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