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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一会还有货会送来。」
红红的嘴唇咬在了一起,他似乎也看得出会有送货过来只是个借口而已。
「你就那么讨厌我?」
让身为恋人的凌晨说到这种程度,夏冬青的内心感到无比沉重。他们的交往已经接近五个月了,而这期间他们除了接吻什么都没有。或许是他本身在介意做这种事情,但更多的是因为和赵吏有过那一次关系让他耿耿于怀。
「还是你有了喜欢的人?」
「不是。」
「那有是为什么?」
一直回避着的问题突然被摆放在眼前,夏冬青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周围非常热闹,夜色也很美丽,可是两人间的空气却充满了紧迫感。他的怀疑很是理所当然。至今为止都没有想过和凌晨透过自己,是因为夏冬青害怕因此而失去他,自己就彻底没了依靠。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依赖凌晨的存在,不是什么接受而不接受的问题,身为恋人的凌晨存在本身就是必不可少的。
夏冬青向凌晨身体方向慢慢靠拢,凌晨的手臂环绕在了他的肩头。
「我好爱好爱你。」
凌晨用颤抖的声音在夏冬青耳畔告白着。
好想就这么跟他一起回家,让这个男人彻底属于自己。
「不管发什么事情冬青你都可以依靠我,因为我真的好爱你。」
被气氛所感染的夏冬青险些就说了出来,告诉他自己可以看见已经死去人的灵魂,告诉他自己多么怕因此失去他。他拼命压制住了心情,抚摸了恋人的手。
「嗯。」
听到夏冬青沙哑的回答后,凌晨低声表示明白了。
将凌晨送到车站附近后,夏冬青原路返回。因为接近了末班车时间,所以车内的人相当多,而且到处都是恋人摸样的双人组合。夏冬青从口袋中取出口罩戴上,自己从接受了肺炎教训后,他一般情况都会带着口罩。他可不想再住院了。
想着要找个怎样机会和凌晨坦白一切。但很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不安。大概是凌晨说了不管发什么什么都可以依靠他的缘故吧!如果是凌晨应该没问题的。
夏冬青思索着要如何坦白之后而忘记了赵吏让他将证物交给警察,直到几乎快走到了店门注意到停在门前的那辆车子才想起来,看了看车牌,果然是赵吏的车子。
好像知道阿宝和赵吏一定在车里一样,夏冬青绕开了车子走了进去。
阿宝坐在副驾驶位置,「我老了吗?也对,十五年了能不老吗?当时你突然消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离开我。我甚至猜想,你出了意外。我找了你三年,我突然之间发现,我不认识你的朋友,我不知道你的家人。直到第四年,我才突然间明白。如果你找一个人找了三年都找不到,他就是在躲着你。」
阿宝说了很多,赵吏只是平淡的听着。他很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追求一个根本是夏冬青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生命太长了,或者是无聊。
「赵吏,十五年你想过我吗?」
「对不起。」
「没关系。赵吏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没有客人的缘故,夏冬青坐在货架前的地板上看着在他面前练习舞蹈的蓓蓓。或许在路过便利店窗前人眼里,夏冬青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自己对着空气拍手。
「哥哥你看。」
蓓蓓兴奋的从纸袋里拿出自己明天的演出服,「哥哥我还能去演出吗?」
面对蓓蓓的哭泣,夏冬青只能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所谓的圣诞节,到底会带给怎么样的礼物送给蓓蓓呢?
结束夜班回家的路上,「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原本是并排走着,但是夏冬青好像是为了想甩掉赵吏一样加快了脚步。赵吏到没有加快脚步,一边缓步跟在后面。以为甩掉赵吏的夏冬青刚把手放在门把上,一个大大的纸袋突然被塞到了夏冬青面前,让他大吃一惊。
「送给你,所以让我待到今天晚上。」
「我知道了。」
收下这个虽然很大但实际却很轻的礼物后,夏冬青开了门,点亮了灯。
「要吃饭吗?」
「话说你家还真是乱七八糟。」
笑着说话的赵吏表情突然紧绷了起来。他牢牢注视着夏冬青的面孔。
「怎么了?」
「我还是回去好了。」他用低了八度的声音说道。
夏冬青无法掩饰对于眼前这个主意变来变去的男人所感到的疑惑,无视他的反应,赵吏朝着门口走去。
「那晚上再见了。」
明明嘴上说要回去,但是赵吏却站在门口磨磨蹭蹭,低着头犹豫着什么。过了一阵子,他突然拉开门冲了出去,连声告别的招呼也没有。
夏冬青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关上了门。他原本想要先喝点东西暖和一下身体,但是又对赵吏送的东西感到好奇,于是先打开了包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围巾,在附加的卡片上还写着“注意保暖”。
将围巾放在床上后,夏冬青从新起身走向厨房,身体暖和了之后他在喝水杯上发现了唇油,于是慌忙擦拭了一下嘴唇,结果发现了之前在不引人瞩目地方和凌晨接吻时留下的唇油。
他感觉自己明白赵吏为什么会突然间回去了,然后夏冬青也觉得自己简直糟糕透了。
再次与凌晨见面,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强行把夏冬青架进自己房间吃饭,待在比自己房间还感觉舒服的凌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