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嗫喏地说:“庆啊,他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二庆果断地扔下一句,转身出去。
深夜,二庆躺在张欣身边,睁着眼睛望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当年二宝也是这么高烧不退,烧了三天三夜,之后再送县医院医生已经说太晚了。假如,只是假如,张欣就这么死了,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他明明知道他心里有事就是不肯说,自己还不愿意陪他说话,带他上山以为能让他多注意点别的东西,没想到弄成这样。二庆一边想着一边恨不得捶自己几下。
伸手探了探张欣额头,冬天的夜晚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立即感觉到一片冰凉,张欣的额头却仍然很烫。
“喝水,渴——”张欣迷迷糊糊说着。
“啊?!”二庆几乎弹跳着起来,下床点亮油灯然后去倒水,又怕太烫,自己抿了一口试试,才送到张欣嘴边,却发现张欣平躺在床上几乎无法喝水,才一小口就把他呛得涕泪横流。
二庆赶紧找来一块干布给张欣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