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资产阶级毒瘤,帝国主义走狗,叛徒卖国贼之类。”张欣一连串几个词倒把二庆给怔住,“那村长对你那么好?用一个半工分换我带你劳动。”
“啊?村长把我卖啦?”
“哈哈……”二庆大笑,“对!卖啦,一个半工分!”
“哼!”
张欣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能认识二庆这样的人在他的人生经历里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这个既简单又纯粹的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故事正在吸引着他。
“二哥,说说你呗。”
“说什么?”
“就说你啊,你的人生,你的经历。”
“嘁!你们知识分子就爱瞎嚼舌头根!”
“爱说不说!”张欣抬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牵牛犁田。
“我,我叫张庆生,他们叫我二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国强,后来改掉了。我儿子叫二宝。”
“二宝是你儿子呀!”张欣一脸的惊喜表情,“几岁了?”
“四个年头。”
“噢。好玩儿吧!”
“他,神智不大清晰,不好玩。”二庆低声说完,便拽着牵牛绳往另一边走去,丢下正在怔怔发呆的张欣。
张欣站在原地心里-